“O~K,没闭上嘴是我的错,马蒂!我们要出发了法克!你在搞什么?”
街对面,张大施任由摇滚和烟雾在车厢里阿姆斯特朗回旋,直到柯特过来敲窗才睁开眼。
“你不会质疑我的命令,那就像你的幻想伙伴一样,都是你内心真正想做的。”
耳机里疲劳性重复着类似的话,直到他打开窗才停止。
不是他故意摆谱,而是这个叫马蒂的天毒脑平日言论相当脱俗,之后一直那样和人说话必须得缓一缓。
“淡定点柯特,根据社会学统计”
借人注意力转移时会下意识接过东西的行为,把重的背包从车窗递给好兄弟:
“警察不会因为一辆看不清内部环境的车下车铐我的。”
“怎么说?”
拿起包熄火下车,头也不回就把车锁好,反手抛起的钥匙恰好飞进胸前口袋。
“他们怕这种人”
装完一手好逼,顺手又把手里的小包塞给朱尔斯:
“因为他们知道这种人的行为没法从表面上判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嗨丹娜~一天比一天漂亮的小妞~车上有比你更迷人的饼干吗?”
成功把负重托付出去,张大施两手空空小跑向房车,跟站在车前等其他人上车的霍顿抬下头,注意力集中在自己快被饥饿逼疯的胃壁上。
象征自由时间开始的喇叭和口哨响起并远去,站在丹娜家楼顶的男子也点开耳麦的呼叫键:“全家出发,可以开始了。”
“去那里的路弯道太多了,GPS也搜不到,希望这次别又开到反方向的露营地去。”
“对你男友多点信心,宝贝儿。”
“但这不正是我们追求的吗?远离现代气息的束缚。”
几人看向突然日常哲学起来的马蒂,毫不意外他这个从小就为了大麻合法化读生物的艺术家大脑里有东西要往外吐。
而他则正被耳机指使着从口袋里摸到一包疑似大麻的玩意儿做卷烟,但出于对疑似物的个人排斥,他往里掺了大比例的咖啡粉:
“地图上没有,GPS也没有,警察找不到,没有手机信号,没有摄像头,去一个这种除了我们以外再没第二个人去过的地方净化心灵,寻找自我,才能最终摆脱数不清的道德捆绑。”
某处基地里的监控室内,有人听着这话不由自主点点头,然后就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这才没被安管人员直接扑到地上带走。
“你从小说到大的这个社会结构解体了吗?马蒂。”
本该常态被无声嘲笑,可朱尔斯却在丹娜奇怪的眼神中提问了,染发还伤脑子的吗。
“哈~到处都是钢筋混凝土,所有该不该的事情都会被记录,孩子们从出生就要在脑子里放定位芯片防止他们走丢,是世界真的在变暗还是我在发疯?相信我”
拒绝和同伴分享口水,使用米糊来给卷烟封边的张大施握拳夹起一根成品举到面前,“中指”唯独没对着朱尔斯;
“总有一天你会渴望自己知道这种“避难所”的存在,然后为了去那里抽根烟付出昂贵代价的。”
吱——
车子拐进路边的废弃度假村,停在一个简陋的私营加油站前。
“好了,去厕所缓缓你的脑子吧兄弟,我可不想它这么早就解体了。”
“而你,我的朋友,我爱你!”
不知道是否本人也有这症状还是记忆的晕染,反正几辈子都没坐过长途车的张大施晕车了。
在他冲向厕所,柯特给车加油期间,其他人也下车进便利店里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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