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今天才睡了两个小时,太过分了!曼妮,你居然同意了?”
爬起身后,因为环境太暗,她还以为是剧组又在搞什么快闪真人秀,大火期间的女孩适当向镜头外的经纪人表示着不满。
“我说唔!”
格-格-格!
握断她颈椎的秀手似乎觉得不保险,又加力抖了三次才松手,任由抽搐着的女尸摔落在地。
喀嚓,喀嚓,喀嚓喀嚓喀嚓喀嚓喀嚓
昏暗中,关节的摩擦声由一而众,慢慢聚拢到女尸身前,为新同伴扒衣,净身,除面,铲骨,取脑,着装。
等打扮完毕,护士们彼此头部大坑表面的铁丝相互延伸交缠成一个不同于女孩相貌的衰老铁面,由最丰满的一位护士摘下,将正面塞进新人被挖空脸部的头颅里。
一接触到血肉,铁面具就快速自适应扩张成椭圆状内腔撑起凹陷的头皮,靓丽女星的尸体立马一撑双臂坐了起来,双手无需视觉定位便摸向挖出来后搅碎装在托盘里的脸部碎肉,一股脑倒进铁质荆棘内腔中央的小洞里。
咕~~~
被护士服包裹在内的腹部一阵怪响,护士身上残余的毛孔等洞口变得异常紧致,面部坑底只是简单圆孔的铁质区域也开始软化,强行挤开血肉流入喉管。
“布__噗咳,咳,咳”
从喉结位置往上“张”开成能塞进手臂的无齿菊花状大嘴正欲吸气,就被同类用处理完毕的大脑堵住,然而她非但没去理会被窒息感折磨的肺部,还主动排出体内剩余的空气。
从她排气开始,身躯便已经定格不动,由同类们将她抬起,放置到廊道中段前人已逝的担架前。
刚死未久的尸体被摆姿势时没有关节碰撞的脆响,但因此也缺少支撑,纯靠本身的毅力坚持不动。
高跟鞋底偶尔移动又自行复位,距离新护士排空氧气十分钟后,大厅,廊道,楼梯,病房中所有的躁动彻底平息,钟表停转,身躯沉眠,时间于此地绕行。
———
从遥控感中苏醒,再次睁开眼时,张大施已经坐在一辆云雾缭绕的1979土黄色野马车里驾驶座上。
“又来?下回我一定要做回自”
“合法的大麻。”
“…己。”
中年胖子哈德利假装正经的声音从耳机响起,而张大施的脑海中随之解锁了一段记忆。
简单来说,就是他假冒的这位叫马蒂的人才打小喝掺了奶的罂粟粉长大,被发现拿错罐子时脑神经已经嗨破天际,从此再也无法从非吸毒状态的日常生活中得到乐趣。
不考虑他人眼光的前提下,这反而使时刻在自我世界里迷醉的马蒂对待事物异常专一,仅凭年幼对动物世界频道的爱好就考上了野鸡大学的生物系,是这会儿整个小镇唯四的大学生。
人以群分,同为校友又青梅竹马的四人每逢周末都会去柯特已逝的叔叔留给他的林中小屋过夜聚会一天,以此作为友情延续的证明。
这个周末也不例外,而张大施此时就是在等街道对面二楼的两位美女收拾行李。
“怎么了亲爱的——嘿白痴!你就穿这套出门??你忘了我们这周带了谁过来吗?”
金发女孩迈入丹娜的房间,看到那身令人无语的红褐色条纹连衣裙后招呼中途变卦成质疑,圆脸上小嘴下弯扯出浓浓的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