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随着老人的脚步,很快便来到了老人的小院。刚一进院,就瞧见在院子的一角也摆放着几个架子,上面同样铺满了桑叶,那桑叶上蠕动着的蚕宝宝清晰可见,和阿金家的情形颇为相似。
吕轲见状,心中越发觉得这村子里养蚕的风气很盛,便笑着问道:“老人家,这村子里很多户人家都养蚕吗?”
老人听到这话,脸上浮现出一丝略带无奈的笑容,缓缓点头答道:“没错,这村子名叫小桑村,就是因为村子里桑树众多。所以家家户户都靠着养蚕来添补些家用。”
吕轲微微点头,接着又问道:“产量如何?”
老人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虽说这蚕的产量不高,可积少成多嘛,每年靠着卖蚕丝,也能让家里多些收入,日子过得稍微宽裕些。”
吕轲接着问道:“那这蚕丝一般都卖到哪儿去?价格怎么样?”
老人想了想,回答道:“大多都是卖给那些往来的城里的商人,他们会定期到咱们这附近来收蚕丝。价格嘛,得看当年蚕丝的成色和市场行情了。”
吕轲低头沉思了片刻,说道:“老人家,今日听您讲了这么多关于养蚕的事儿,我心里有了个想法。我打算在这附近建一座养蚕坊。我想着,咱们村子里大家本来就熟悉养蚕这活儿,经验丰富,所以我就想请您帮忙说服一下村里的其他人,一同前来养蚕坊做事。”
老人眉头一皱,心里头暗自思忖着,这年轻人看着倒是一脸热忱,可建养蚕坊那可不是光靠嘴上说说就行的,得有实打实的财力做支撑,他真有这能耐吗?
心里存着这样的疑虑,老人脸上的神情愈发严肃了些,再次开口说道:“小伙子,你可能还不太清楚这养蚕里头的门道,咱这小桑村养蚕多年了,这蚕的产量一直都是极低的,而且这质量也并不稳定,时好时坏的。”
“你现在想建个养蚕坊,把大家召集起来一起干,可这产量和质量的问题不解决,到时候蚕丝没多少能拿得出手的,又能卖几个钱呢?我看呐,要是真建起作坊,你怕是赚不了钱,还得往里搭不少本钱进去。”
吕轲笑道:“老人家,您的担忧我都明白,不过我心里已经琢磨出了一些改进养蚕的方法,所以这才打算建立养蚕作坊,通过实际操作来验证一番。至于您担心的赔本问题,跟您说实话,我并不在乎这些小钱。”
老人听了吕轲的这番话,不禁微微一愣,心中对这个年轻人又多了几分刮目相看的感觉。不过,他还是谨慎地说道:“小伙子有这份心意着实难得,可这做生意毕竟不是闹着玩儿的,就算你不在乎一时的赔本,可这村里的其他人都是靠着养蚕这点收入维持生计的,大家可不敢轻易冒险。”
吕轲说道:“老人家放心,不论到时候这蚕的产量、质量如何,该给工人们的钱,我一分都不会少。”
老人看着吕轲的眼光中带着一丝异样,心中还是有所疑虑。
就在这时,隔壁传来一阵脚步声,原来是阿金的父母劳作了一天,从工地上回来了。阿金一见到爹娘,立马跑过去,叽叽喳喳地就把今日见到的陌生人,还有后来这些人跟着刘爷爷来到老人门前的事儿,一股脑儿地全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