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常威的悲愤控诉,水溶再也难以保持平静,牛继宗更是脸色难看。
“吴三妹这个蠢货,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如今更是连自个儿的人影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赵昀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人证物证俱在,常威又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他自然不会坐视不理,直接看向水溶道:“北静王,你不解释一下吗?”
水溶看向回来的四人问道:“是你们下的手吗?”
四人立即叫屈道:“王爷,我们见都没有见过常公子,何谈向他下手?”
陈昭接话道:“没说是你们,是吴三妹他们。”
水溶反问道:“那吴三妹他们呢?”
陈昭冷笑一声:“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围杀我们不成,反而被老虎吃了。”
“怎么可能?他们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怎么可能轻易被老虎吃掉?”牛继宗根本不信,当即反驳道。
陈昭回道:“我们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想要猎杀我们的关键时候,老天开眼,老虎突然在他们身后出现。他们再厉害,也分身乏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这都是你们的一面之词,究竟真相如何,还等查证后才能知晓。”牛继宗脸色难看的。
常威怒道:“一面之词?你觉得我会去攻击你们的人吗?我常威连只鸡都没杀过,会在今天来这里和你们比杀人?”
“那你来干什么?”牛继宗反问道。
“当然是为了武举,我父亲本来不想让我参加武举的,说我们常家书香门第,就应该走文举一途,不然说出去也会让人笑话。”
“可我就想来玩一玩,他为了让我打消这个念头,便请求太子殿下给我一些磨砺,从而让我知难而退。”
“可谁都没说参加武举还会出人命啊,如果早知道的话,谁还会来?”
“殿下也担心我被猛兽所伤,还特意交代陈兄要好生照应。可谁又能想到,最大的危险不是那些猛兽,而是你们派出的那些凶恶之徒。”
牛继宗嗤笑一声:“你当这是儿戏?殿下会用京营三个营的代价让你来这里玩?”
“殿下麾下人才济济,殿下深知陈兄、徐兄他们的厉害,就算少一人也足以轻松取胜,所以就卖了我父亲一个面子,让我来长长见识。”
“你们倒好,为了取胜,竟然无所不用其极,连我这个不争不抢、人畜无害的都不放过,实在可恶至极。”
赵昀已经看出来了,常威这小子是准备将示弱卖惨进行到底了。
于是连忙道:“常威,本宫相信这应该不是北静王授意的。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本宫相信北静王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绝不会让你这箭白挨了。”
这倒不是赵昀主动为水溶开脱,而是他知道,就算在场众人看到水溶的手下攻击常威,水溶也能以对方自作主张为由来进行搪塞,很难因此而对其本人有多大的处罚。
水溶心念电转,他知道常威的身份和其他人不同,而且一直以文弱书生示人,要说其主动攻击吴三妹等人,说出去恐怕谁都不信。
何况吴三妹等人是得到了授意要除掉常威,所以常威身上中的箭应该是他们所为。
现在事实摆在眼前,想要抵死不认,恐怕不行。
于是,他沉吟一下道:“如今与本案有关的吴三妹等人不在,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他们还活着,就带来当面对质,如果死了,也要查明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