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沈今悦似乎很着急,拽住他的胳膊不肯让他走:“你要是不信就跟我去看看。”
“松手,”他扯开沈今悦的手,“我相信阮初,她不可能做这种事情,你少跟我在这儿胡扯。”
“二哥,我是真的为你好,就算我再讨厌她也不可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吧!”见他不信,沈今悦彻底急了,“我是不是胡扯,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说完,沈今悦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拽着沈聿淮往前踉跄了一下。
早知道就不带她来玩了。
沈聿淮被她缠得没招,只好任由她拽着往前走。
往那边走的路上,沈聿淮心里一直憋着火,一会儿证明沈今悦是在胡扯后,他一定要给沈今悦来顿狠的,让她好好长长记性。
可当他们停在一间包厢门口推开一道门缝之后,他的心彻底凉了。
那个总是害羞的姑娘,此刻居然躺在程忱的身下承欢。
沈聿淮那时在想,只要阮初反抗一下,他就愿意告诉自己,她是被迫的,他就会冲进去。
可阮初一下也没有反抗过。
那一刻,沈聿淮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小丑。
在看到这一幕前,他还在对沈今悦的告密而不屑,甚至还在规划着即将到来的旅行中,该给阮初怎样的惊喜。
他关上了那道门,缓缓转过身,脚步都变得虚浮,他就是个笑话。
也许是因为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沈今悦似乎颇受惊吓,整个人神情飘忽,嘴里还小声嘟囔着:“这可怎么办。”
瞧,连这个最不喜欢他和阮初在一起的妹妹都在同情他、怜悯他是吗?
那一晚他没回家,把程忱带到揽云山庄打了一整晚。
他那骄傲的自尊心,让他不愿面对阮初,更不愿面对那件事,所以事发之后,无论阮初怎么哭求,他都没有听她说过一句,也没有问过一句。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那么冷了下来。
叶老师是最先察觉出异样的,在察觉到不对之后,也许又观察了一段时间。
有一天晚上,吃过晚饭后叶老师把他单独叫了出去,问他是不是和阮初分开了。
沈聿淮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们之间谁也没有提分手,可关系的确是冷到了冰点。
在听到叶老师的问题后,沈聿淮的思绪很乱。
他们分开了吗?他也在心里这样问自己。
可如果答案是肯定的,想到失去阮初,他的心就像被热油烹了似的。
可若是答案是否定的,想到那件事,他就有一种想掐死阮初的冲动。
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他的沉默在叶老师看来是默认,于是思量再三,试探着问他婚约要不要取消。
他那时候脑子里很乱,没有心理去思考这件事情。
沈聿淮没作回答,一个人先回了房间,他把自己泡进浴缸里,想到那些他们曾经规划的美好画面都将是阮初和别人去共同完成,想到阮初要和别人走进婚姻的殿堂,他就要发疯。
即便她背叛了他,他也还是想娶她。
让他眼睁睁地看着阮初嫁给别人,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