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外挂的效果真是不错。
当陈诺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卸掉了敌人的铠甲。
他此时正一只手拎着毛利兰的高跟凉鞋,另一手直接抓住了对方踢过来的白净小脚。
和之前攥住脚踝不同。
这次他直接捏住了毛利兰的半个脚掌。
握在手里他才发现,毛利兰的脚其实很小,触感微凉,滑腻柔软得像是在捏一块刚丢进冰箱不久的奶豆腐一样。
脚底的嫩肉软得像是幼猫爪子上的肉垫一样,摸起来手感也很类似。
这让陈诺回想起了,他上辈子和家附近的流浪猫打成一片的回忆。
脸上有黑色斑点的叫杰克船长,黑色尾巴的叫铁卫尾将军,很瘦却意外能吃的叫大胃王……
不过既然已经来到这个时空,估计再也看不到它们了吧?
一股淡淡的思乡之情涌上心头。
触景生情的陈诺,下意识做出了一个习惯性动作。
他用指尖在在猫咪肉垫上轻轻刮了一下。
然后他就后悔了。
因为陈诺能明显感受到手中的白净小脚,像是少女的脸颊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了红晕。
而且越来越烫手。
陈诺有些紧张地抬头一看,小兰正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她漂亮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羞怒和震撼。
“下流!变态!色情狂!!”
小兰一边说着甜言蜜语,一边抬脚踢向陈诺面门。
陈诺发现这一脚比之前要快很多,力度也更大,甚至隐隐发出了破空声。
或许之前她是怕伤到自己才没出全力。
面对少女恼羞成怒的一击,陈诺赶紧弯腰躲闪。
白皙的裸足带着一股香风从陈诺鼻尖划过——差点直接旋他嘴里。
毛利兰一击落空之后,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她就这么用一只脚做支撑,不断对他发起了攻击。
陈诺选择暂避锋芒,一边后退一边寻找机会——不避不行,对方出招实在是太快,都出残影了,陈诺感觉自己仿佛被玉足给包围了一样。
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的打在了一起。
几分钟后。
陈诺站在巷子口,看着拎在手里的两只的凉鞋怔怔出神。
毛利兰光着脚,站在离他不远的石板路上,看着自己的脚尖怔怔出神。
“把鞋还我。”毛利兰抬起头,面色愠怒地瞪着他。
陈诺挠了挠头:“你先把包给我。”
其实陈诺也觉得不太好意思,哪有一见面就把人鞋脱了的?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牙突因为没有竹刀根本没办法用,他现在唯一拥有的能力就是卸甲那个词条带来的被动buff。
而且他其实已经很克制了。
几次擦身而过的时候,都故意无视了对方身上更大的破绽。
当然,陈诺也是考虑到那样可能会彻底激怒毛利兰,说不定会被当成水泥杆打成碎块,才没敢下手。
“好,不过你要给我解释清楚这段时间你都去干什么了,还有…”小兰犹豫了一下,“还有你为什么突然学会这种下流的招式了。”
陈诺真诚地点了点头。
然后他走上前几步,把那双鞋子放在地上。
小兰生闷气似的把包砸在他怀里,然后轻轻抬脚,用脚尖去够地上的高跟凉鞋。
“我帮你穿吧?”
陈诺忽然伸手去抓毛利兰悬在半空的白净光滑的小脚。
“诶?”
毛利兰吓了一跳,下意识就往后退了一步。
陈诺等的就是这个时机。
他一把抓起地上的鞋和运动包,转身就跑。
至于解释什么的,就让柯南那小子自己去头疼吧。
老子是大门五郎。
“新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奸诈了?!”身后传来毛利兰的怒吼和追击声。
不过她因为光着脚的原因,速度被大大拖慢了,很快就被陈诺给甩在了身后。
“小兰姐姐,你怎么了?诶?你怎么没穿鞋啊?诶?你脸好红啊……”柯南的声音也隐约从身后传来。
陈诺心想还好自己跑得快。
否则被那小鬼缠上可能会有麻烦,毕竟他现在自己都搞不清自己的状况呢。
陈诺就这么抱着炸弹和毛利兰的白色绑带凉鞋。
很快消失在人行道的尽头。
.
半个小时后。
陈诺扶着路边的电线杆大口喘息,他觉得自己应该跑了两站地铁那么远的距离,都快累吐血了。
其实他早就把柯南和毛利兰甩开了。
之所以多跑出这么远,是因为刚才没注意,怀里抱着一双女士凉鞋去和别人问路的时候,被刚好被附近的巡警看到了。
面对一边掏手铐一边朝他走来的巡警,陈诺只好一口气又多跑了好几个街区。
陈诺环视四周,发现这附近都是老旧的出租公寓,马路对面的杂货店门口站着正摆弄商品的老婆婆。
陈诺找了个僻静角落,把包里的手机拿出来。
显示屏上有一个未接来电。
备注是一颗爱心的符号,没有名字,估计应该是恋人之类的关系。
陈诺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对方回了个电话。
虽然他现在没有原主的记忆,面对熟悉的人很可能会被看出问题来。
可如果不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抱着炸弹在大街上晃悠反而更加危险。
而且陈诺心里还有个大胆的猜测。
因为手机通讯录里就只存了这一个电话号,他觉得这或许是和他接头的人的电话,之所以备注是爱心或许是为了掩人耳目也说不定。
陈诺想好托词之后,拨通了电话。
不过响了很久也没人接。局面再次陷入了僵局。
这时候,对面杂货铺的老婆婆已经对他投来好奇的目光了,似乎觉得一个生面孔出现在这老旧住宅区很奇怪。
陈诺没办法,转身往前走。刚走两步电话就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会是接头人吗?陈诺按下接听键后,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毫无感情的声音:“我听说美术馆那边出事了?你怎么样?”
陈诺准备好的试探性说辞,一下子全都堵在了喉咙里。
尽管此时他正沐浴在灼热刺眼的阳光下,可心底却冒出了一股冰冷的寒意,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因为这个声音陈诺同样很熟悉,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
电话那头的人,应该是琴酒。
“有人死了,不过和我没关系。”陈诺努力让声音保持镇定。
“你没被发现吧?”
陈诺感觉琴酒的声音里,透出一股杀气,就好像随时准备把他灭口似的。
“绝对没有。”陈诺说,“我全程都在看戏,没人注意到我。”
“那样最好,东西先放在你家,我一会过去取。”琴酒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陈诺听着话筒里的忙音,感觉身体如坠冰窟。
他本以为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米花狂魔,没想到,我竟然是黑衣组织的人,还是能直接和琴酒搭上话的那种。
那应该算得上是核心的外围成员了吧?
就是那种只要稍有异心,就会被琴酒以有可能泄露组织秘密的理由杀掉的那类人。
陈诺拍了拍脸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眼下最重要的问题,是一会见面的时候别让琴酒看出来,自己其实已经换了另一个灵魂的事情。
否则的话,很可能会被琴酒以有可能泄露组织秘密的理由给除掉。
而在那个之前,陈诺还需要解决一个小麻烦。
那就是——他得先找到自己家在哪。
陈诺想了一下,又掏出电话给那个疑似是女朋友的人打了个电话。
这次电话被挂断了,不过对方很快回了条短信。
【在忙,一会给你回。对了,我订了牛奶,一会应该会有人联系你。】
陈诺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信息,忽然冒出一个想法——送牛奶的人应该知道我家地址吧?
果然,没过多久送牛奶的人就打来了电话。
“您好,白马快递,麻烦开下门。”
陈诺:“那个……你能把我家地址告诉我吗?”
.
陈诺按照送牛奶的大叔提供的地址,来到了位于米花町的一栋宅子门前。
到了地方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家竟然是一座剑道道场。
道场是标准的日式建筑风格,占地面积不算小,比周围的房屋都要大上一圈,从远处眺望时看起来气派十足,可走近之后就会发现,其实这座道场十分破败。
褪色的墙壁、有裂纹的地砖、落满灰尘的招牌……
通过这些细节陈诺判断出,这里大概是一户祖上阔绰过但现在已经没落的剑道道场。
道场门前马路边停着一辆小型货车,车厢上印着的白马图案看起来颇有喜感。
可是……不应该是柔道道场才对吗?
正想着呢,陈诺就看到一位脸很长的大叔推开车门跳下车:“请问,是大门先生吗?”
陈诺点了点头。
“太好了,麻烦您签下字。”马脸大叔把一个纸壳箱递给他。
陈诺迟疑了一下,在纸箱上的票据上写下了有些陌生的大门五郎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