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玄道:“倒也未必,上次我也与你等说过,凌峰自小泡药浴,体格比一般习武之人要雄健许多,耐受之力也非常人能比。死门位于坤宫,又属土之属性,本是以命搏命的招数,凌峰欲以自己强健耐受之力与对方比拼,确是有死中求生之机。”
文玥点了点头,终于懂了葛凌峰为何敢用此招,见葛凌峰要昏睡过去,眼中泪光都要掉下来,怨道:“什么招都敢用,自损如此,伤敌又有何用?”
葛凌峰对着文玥笑道:“我无大碍!你没事吧?”文玥嗔怒道:“就你能逞能!我能有什么事?”三人躲入一客栈,桓玄立马把葛凌峰身上的晨露红尾丸喂他吃下。葛凌峰在床上盘腿而坐,自行运功疗伤。
文玥见桓玄并未帮着葛凌峰运功疗伤便问道:“玄叔,莫非你没有武功?”桓玄有些许尴尬,道:“文姑娘察觉出来了。我自小体弱,且年少时于逃亡路上丹田受损,难聚真气。固只能与凌峰阿父习得这‘八门云纵’轻功保身!”
文玥点头示已知晓,又道:“这林不雄竟以自己弟子为盾,挡于身前保命,如此不管弟子死活,怎么还会有人跟随?”
桓玄道:“我听闻花月宫有种蛊毒叫‘从心蛊’,不但可控人生死,亦可叫人生不如死。中此蛊毒每月均须服用解药,否则便会受尽世间极刑之痛,最终不堪痛苦暴毙而亡。入门弟子均需种此蛊,从此便只能听他摆布!”
半个时辰后,葛凌峰总算在晨露红尾丸的药效下调息好体内之气,只身上些皮肉之痛却也无大碍。便下了床,文玥一直守着葛凌峰,见葛凌峰好转大喜道:“小武痴,你是不是傻,为啥要使这自损之招?”
桓玄站在门口,听闻葛凌峰已下床也责备道:“以后遇事须与我商量,怎能使这死门之术?”葛凌峰对着文玥辩解道:“那丑八怪那么说你,你不生气么?”
文玥又好笑又好气地道:“我怎地不气,但以我们几人武功今日还惹不得他们,等过个三年五载,你我武功远在他之上,再报他今日逞口舌之快的仇也不晚,是不是?”
桓玄笑了笑,自觉不适合再呆屋内,便悄然出了房间。葛凌峰铿锵道:“他欺辱我可以,但是欺负你不行,我心中愤懑,便没忍住出手!”
文玥听他此言,再也不好责备于他,问道:“你当真那么把我放在心上?”
葛凌峰道:“那是自然!”
文玥面上一红,又问道:“若是他日我遇到危险,你要以性命相换方可救我,你救是不救?”
葛凌峰道:“即便是要了我性命,我也定护你周全。”
文玥娇羞转过身道:“你为何待我如此的好?”
葛凌峰畏畏缩缩道:“我也不知,自那日在醉竹轩见你从天而降,便心生欢喜。”
文玥又嗔道:“这话是定说于很多女子听过,是也不是?”
葛凌峰忙道:“不是,不是。我自幼在云隐峰避世,我们山谷之中同龄女子本就不多,况且我只沉迷武功秘籍,从未有过见到你之后,这般,这般,感受。”
葛凌峰已找不到言辞来形容内心对于文玥之喜爱。
文玥道:“那你以后可只能对我一人好,不可在喜欢别的女子。你可能答应?”
葛凌峰道:“好,我只喜欢你一女子。但是我阿母跟妹妹我自是喜爱的。”
文玥格格笑了几声道:“谁要你不喜爱你阿母跟妹妹了。”
葛凌峰傻笑道:“你足智多谋,自是不会在言语上受人欺侮,但江湖险恶,武功高于你之色胆狂徒又何止林不雄,我只能凭己之力尽量护你。”
文玥道:“我知你心意便好。”说完文玥跑出了房屋,内心里像这春日的山野,开出了万般绚丽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