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葛凌峰大喝一声:“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阿父,不用与他们废话!”葛凌峰平日不光与他阿父阿母习武,还由他阿母亲自授课教他为人处世之道。像此番言语“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他甚至都不能深得其意,便也能信手拈来。一语甫毕,他已拔出身后背着的棍子飞身过去,朝着那黑衣人当头一棒。葛凌峰平日里练的便是这棍法,七岁年纪已将外家拳脚功夫练的挥洒自如。
那黑衣人见葛凌峰虽年幼,那棍子却去的异常迅猛,他往后一纵身躲了开去。葛凌峰一击不中,又于地上一个前翻滚,以棍端捅那黑衣人立足之脚。黑衣人纵身刚落地便往上一个凌空翻身,又躲去这一棍,葛凌峰并未指望这第二棍能捅到那黑衣人,第三招以棍撑地,以方才一击之力撑于地面,将棍子立直,双手紧握棍子上端,自下而上一个飞脚踢出。此变招来了又急又巧。
那黑衣人心中一怔道:“此孩童竟有如此迅捷身手,此招只可格挡不可反击,但若我发力反击,那个高手定然出手。”于是那黑衣人将内力聚于双掌,格挡了葛凌峰这一精妙腿法。那黑衣人本以为葛凌峰不过是仗着身后的高人才敢如此冒进攻来。哪知双掌触碰到葛凌峰踢来之脚才知此脚之力并不亚于成人一脚之力。那黑衣人虽双掌格挡,却依旧于空中被踢的失去重心,落地之时,腹中收力,施展轻功方不至摔翻在地。那黑衣人心道:“没想到这小娃娃竟如此厉害。幸好今日蒙面而来,若在江湖之上被人看到我被这几岁孩童踢倒在地,岂不颜面扫地。”葛凌峰则将那黑衣人格挡之力于双掌卸于棍上,一个翻身便立足原地。似乎一切皆在他掌控之中。葛广杰见葛凌峰似乎对付这黑衣人游刃有余,便也不再阻拦。
那黑衣人于众师兄弟面前折了面子,便与又拔出长剑,虽知此二人不好对付,但若不能带桓玄父子回去便不能交差,于是道:“尊驾既不与我等方便,便只好得罪了!”他立起身来道:“我们一起上!摆阵!”只见那帮黑衣人皆跑去那为首的黑衣人身后,摆出一阵型欲群起攻去。
葛凌峰还未尽兴,将棍握于双手,忽地大喝一声:“看棍!”只见他一个迅捷身法于十几人见穿行而过,手中棍子却连连数棍打出。那为首的黑衣人一个纵身退身两丈开外。其余黑衣人只于一瞬间便一一倒地,且皆嗷嗷嚎叫。葛广杰从未见葛凌峰使过这招,心中也是诧异道:“这臭小子何时创的学的这招棍法?”
那为首的黑衣人欲飞身过来与葛凌峰一战。哪知葛广杰于地上又拿一石子贯之暗劲,猛一发力丢出,正中那为首的黑衣人腿弯,那黑衣人应声跪下。这一击之力竟将那黑衣人整条腿都击麻,立时毫无知觉。他身后那群倒地的黑衣人见他们大师兄被人一击便倒,也心下无底。葛广杰冷哼一声道:“再不走,你们便都留下当我桃树的肥料吧!”
那为首的黑衣人被方才葛凌峰那招无形的棍法与葛广杰这石子一击惊骇非浅,虽然自己在江湖之上不是什么顶尖的高手,却也自诩略有手段,今日逢此人,自觉武功相去甚远。又听葛广杰言谈之时内力极为浑厚,心道:“我等十几人,即便舍命相搏也定无胜算。虽欲替朝廷尽心竭力,然不至于以命相搏。桓山已被刺穿要害,这伤势已绝无生还可能,其子武功平平,文文弱弱,亦难有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