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即正色道:“保护殿下离开自是要的,但也不能让我家中长辈和兄弟姊妹沾上此事,终究是一个不慎要掉脑袋的事情。”
张怀赞同的点点头:“那薛小郎君的意思是?”
薛怀文下意识抄手想拿起一杯茶润润口,后知后觉才想起这不是在家里,也没人给他泡茶,暗骂一声封建时代朽人心,这才多久自己就已经上瘾了。
“我的意思是明日我带一部分家丁装作有急事先行进京,并拿出一辆马车将殿下放在里面,一路急行,这里距离东京城也不过两天的路程了,不是很远。”
张怀皱着眉头,“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过去?”
薛怀文看着张怀一幅你在逗我的表情,嘴角微扬,“自然不是,半月前,我兄长因为某些事情被东京国舅吴家的吴二公子打了一顿,打得有些重,一直到搬家前也没有出过府门,到现在前些日子才好的七七八八,这几日也是乘着马车,但谁也不知道我兄长到底伤好的如何了。”
张怀眼睛一亮,“薛小郎君的意思是让殿下假扮你兄长?”但随即又提问道:“可殿下受的是箭伤,这如何经过检查。”
薛怀文白了他一眼,“你不会给他多包几个包扎吗?胳膊,腿,腰,还有头,头多包点,最好包的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张怀这才恍然,彻底安心,又再次拱手道:“多谢薛小郎君。”
“说什么谢不谢的,你把话都讲出来了,我能不同意吗?”
张怀闻言也不反驳,只是讪笑一声。
薛怀文瞟了他一眼,“现在就等着殿下醒过来吧,我出去给他们说一声。”
随即起身打开房门走到外面,反手又将屋门关闭。
张怀看着房门彻底关上后,脸上的讪笑彻底收去,沉着脸色眉头紧皱,“这小子,有些无法无天的意味,听见我道出殿下的身份,既不惊讶,也不惶恐,完全没有对天子皇室的敬畏。”
要是薛怀文此时听到他的一番话,铁定要大呼冤枉,自己前世在共和的时代下长大,穿越过来了仍然还是前世的那套思维。
对于皇帝这些的只有些好奇,敬畏这些的肯定不会升起,好歹学了十几年的屠龙术,怎么可能会有敬畏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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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薛怀文出来,周边的,青山,卫铮,以及那名武德司之人还有一堆镖众呼啦啦一下子全围了上来。
“哥儿。”一个担忧的声音传来,这是青山在开口。
“薛小郎君,里面一切无事,没有发生什么吧。”一个有些忧虑的声音传来,这是卫铮在说话。
“指挥使大人和贵人呢!你把他们怎么了!”一个愤怒的声音传来,这是武德司官吏陈尧的声音。
薛怀文看着面前一帮人娓娓开口道:“我已经和里面的人初步达成了同一目标,已经没有事了,放宽心,其他人都散了吧,卫师傅你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