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进门前，江志明阴沉着脸说：“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听话，不然没你妈好果子吃。”

夏荷身子一抖，低着头，跟在江志明身后。

江志明直接走到里间，拔拉了一下桂花头说：“你打啥主意？让她去偷信封。”

桂花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事情出了岔子。急忙用微弱声音说：“我想跟嫂子通信，你别怪孩子。”

江志明拍拍桂花脸说：“就这还不老实，想让我用链子拴你。”

桂花脸抽搐了一下，眼睛瞪着江志明。

江志明狞笑着：“不服气？你能怎样？”

桂花心里恨得直痒痒，痛苦的闭上眼，眼角滑落一滴泪。

江志明羞蹂完，得意地出来。

夏荷呆在门外偷听，趁机溜进去，跑床边抱着桂花，压着声音哭起来。

桂花睁开眼，手拉着女儿，上下打量着，她担心江志明对女儿动手。

“他为难你没？”桂花小声虚弱地问。

夏荷怕妈妈担心，摇摇头说：“没有。”

桂花说：“你去写作业，别管我。”

夏荷紧紧抱着妈妈，好一会才松开。

夏荷出来倒了一碗水，和上红糖，端进屋里，摇摇桂花说：“妈妈，喝点水。”

桂花艰难地坐起来，靠在墙上。接过碗说：“我自己喝，你去做别的。”

夏荷说：“我去给你煎药。”

桂花说：“你太小了，烧不好火，烫着怎么办？”

夏荷说：“没事，我放锅里煮，我会烧火。”

桂花说：“好孩子，小心点。”

夏荷出来，把药倒锅里，添了两瓢水，先燃了稻草引火。

一会锅开了，又煮了十来分钟，水熬差不多了。夏荷用勺子撇出来，药渣铲大碗里放着再熬。

夏荷端着半碗药进屋，放在凳子上说：“等会喝了躺下，我写完作业，给你做饭吃。”

桂花流着泪说：“孩子，苦了你。”

夏荷故作轻松说：“你看，我不是会做事了。”

桂花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夏荷拧来毛巾，给妈妈擦擦脸说：“不哭。”

夏荷作个鬼脸，拿着书包去窗前写作业了。

江志明心情郁闷，坐在院里抽烟，过了好久才想起来做饭，踩灭烟头，骂骂咧咧到厨房。

“你熬药了？”江志明端着药渣碗，站在门口问。

夏荷点点头。

江志明说：“过来帮忙，一起做饭。”

夏荷放下本子，跑出来。

江志明到地里拔了菜，放井边，打上来两桶水说：“舀盆里洗干净。”

夏荷把菜放盆里，舀上水，一点点洗干净，放筐子里。

江志明切好肉，出来端上菜说：“去烧火。”

夏荷立马跑进灶间，燃着塞了木棒。

江志明开始炒菜，先炒了白菜，又炒了腊肉蒜苗辣椒，还炸了花生米。

江志明看着夏荷说：“你看着学，女孩子，总是要做饭的。”

夏荷说：“给妈妈炒个鸡蛋好不？”

江志明想了一下说：“等会蒸米饭，给她蒸个鸡蛋糕。”

夏荷拿了碗，开心的跑去后屋，在鸡窝里捡了四个蛋。

桂花养了二十多只鸡，每天都有蛋。

江志明已经下了米在小火焖。

夏荷递上鸡蛋。

江志明打在碗里，和上水，边搅边说：“好好学着点。”

江志明把碗放锅里，盖上锅盖。

夏荷默默看着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