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实实呆家里，不准出去。”

江志明走时锁上大门。

桂花一身淤青，跌坐在院子里。

院墙很高，隔绝了桂花与外面的世界，望着头顶上的一方天空，桂花像一只鸟困在笼子里。她看不到未来和希望。

桂花给女儿做衣服鞋子，忙忙碌碌一天，她没再做家务。不想再忍让了，她要离开这个冰冷的家。

江志明回来，看桂花坐在屋檐下做针线，冷锅冷灶。不高兴说：“咋不做饭。”

桂花没好气说：“不想做，我要带孩子走。”

江志明得意说：“你们去哪？”

桂花说：“嫂子家，她把钥匙给我，特意交待让我们娘俩住。”

江志明瞪着眼睛说：“你对她说我什么了。”

桂花说：“不都是你知道的，我能说啥。”

江志明恶狠狠说：“你没说，她怎么让你们出去住。”

桂花说：“咱们离婚。”

江志明薅住桂花头发说：“'作梦，想让大伙笑话我是不。”

桂花疼得直掉眼泪，倔犟说：“我找村长去。”

江志明按倒桂花，脚踢拳打，嘴里骂着：“贱货，找打，连个孩子都生不出。”

桂花蜷缩着，双手抱头。

夏荷哭着去拉江志明，江志明一摔胳膊，把她扔出老远。

桂花急忙说：“去外面叫人来。”

江志明上前一脚踢在桂花身上，桂花发出凄厉的叫声。

夏荷站起来正要往院外走，江志明一个箭步冲上前，抓住夏荷，提溜着丢进厨房，关门扣住。

夏荷拍打着，哭嚷着：“妈妈，开门。”

江志明隔着门缝威胁道：“不准叫，定定去你房间，不听话，对你妈不客气。”

夏荷吓得用手捂着嘴，不敢出声了。

桂花披头散发站起来，发疯般冲向厨房。

江志明转身，皮鞋用力踢向桂花，桂花捂着肚子，呻吟着蹲下身，下身一股热流涌出。

江志明又左右开弓，扇了几巴掌。桂花头晕目眩，躺在地上，蜷着身子。

江志明看了一眼，又对着后背踢了两脚。

桂花发出一声嚎叫。

江志明立马去捂桂花嘴，桂花“呸”地吐出一血，呲在江志明脸上。

江志明恼怒成羞，接着扇耳光：“还不服，打死你。”

桂花的嘴角淌着血，脸肿起来，眼角乌青。

桂花躺在地上，痛苦的扭动着身子。她声音微弱，对朝江志明哀求道：“求求你了，救我。”

江志明见势不妙，抱起桂花，地上一滩血。

江志明把桂花抱到厨房门口，打开门，夏荷差点给撞翻。

江志明把桂花抱到夏荷屋里，放床上。

桂花面色惨白，垂着头。

江志明对哭哭啼啼的夏荷说：“去你妈屋里拿些布来。”

夏荷哭着走了。

江志明倒了一碗开水，端进屋，喂给桂花。

桂花喝了几口，咳嗽起来。

江志明打来水，给桂花擦净脸。

桂花手一把拉着江志明说：“去叫医生。”

江志明想了想说：“我去抓药回来。”

江志明对夏荷说：“看好你妈。”

夏荷点点头，把布铺在桂花身下。

江志明神色慌张地跑到郎中家。

郎中正在自家药铺捣药，笑着问：“志明，怎么了？”

江志明凑近小声说：“哥，我媳妇又大出血，你给配点好药。”

郎中说：“什么情况，我去一趟。”

江志明忙说：“不用你跑去，抓点药就行。”

郎中说：“确定可以。”

江志明说：“就是不小心肚子顶了一下。”

郎中看江志明不让去，就以为没多大事，拿了自己配的药丸说：“这个救命的，只有几粒，都是人参名贵东西，很难找到。一般人不给，你媳妇身子虚，我是看在你面上才拿出来。”

江志明唯唯诺诺说：“是是，谢谢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