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你在熬药？。”

江志明一回家就直奔厨房，看到药罐，站在门口问道。

桂花说：“是，身子不干净，医生让养一个月。”

江志明“哦”了一声，坐在灶前烧火。

江志明又说：“今辛苦了。”

桂花正在擀面条，背着说：“菜炒好了，你先喝酒，过会下面，不然坨了。”

江志明说：“不用，一起，吃面下酒也美。”

夏荷站在门口，悄无声息。

桂花扭身叮嘱说：“小荷，洗个手，堂屋桌上有饼干，少吃点。”

夏荷听话的说：“嗯，我知道了。”

江志明也笑着说：“饭马上好了，吃过饭再学习。”

夏荷在厨房门外脸盆洗了手，到堂屋，拆开包装纸，拿了一块，又包好。

若大的堂屋，昏暗灯光下，夏荷有点害怕，就跑到厨房，乖乖坐在小饭桌旁椅子上。

江志明说：“你把布都洗了，花了不少钱吧？”

桂花说：“还好，该花的要花。”

平时注视少，又戴着眼镜，江志明的脸比较模糊。红彤彤灶火的映衬下，格外分明，他的脸消瘦寡长，腊黄腊黄，塌陷的一只眼被一层皮包着，看起来有点可怕。

夏荷坐在侧对面，目不转睛盯着，心里隐隐泛起了不适感，感觉像是怪兽。她忙移开视线，跑到锅台后面，站在桂花身后看擀面。

桂花切好面，捧着面转身靠近锅台，一下碰到女儿，差点跘倒。不高兴说：“你站这里干啥，没看我正忙着。”

夏荷听了乖乖挪到一边。

江志明招招手说：“来我这暖和。”

夏荷没理睬，又在桌边坐下。

桂花用筷子在锅里拨面，温和说：“火够了，你坐桌上去，面马上好。”

江志明拍拍身子，洗了个手，坐在夏荷旁边。桌上有一碟花生米，萝卜炒肉，菠菜。

江志明倒了酒，自顾自喝了一口，夹了一块肉吃了，看夏荷没动，就说：“小荷，吃肉。”

夏荷看看桂花，站起来要去端面。

桂花忙拦住了：“烫，你坐着，我端给你。”

说完，桂花端了两碗，给江志明和女儿面前一人放一碗。

夏荷高兴跑回桌前坐下。

桂花端了自己的面，坐在江志明一边。

夏荷抄起长长面条吸溜着。

桂花夹了一筷子菠菜，放女儿碗里说：“可以咬断。”

江志明挖了一勺花生米，又夹了一块肉放夏荷碗里。

桂花说：“你吃，不管她。”

江志明看着低头吃饭的夏荷说：“孩子长身体，要吃胖点。”

桂花捻了一筷子肉放江志明碗里说：“就是给你炒的肉，多吃点，看你瘦的。”

江志明又客气的给桂花夹了两块肉。

晚饭在一家人其乐融融下结束。

照例是江志明辅导夏荷写字，不过坐在小厨房桌子上。

桂花洗碗刷锅，然后烧了一大锅热水。

桂花说：“你们去堂屋，这光线不好。”

江志明说：“小荷在学校写了一些，剩的不多，一会就完。”

桂花忙完，先洗干净自己。

夏荷这边也结束了。

江志明说：“都洗了早点睡。”

桂花不解的看着江志明，没有吱声，给女儿打了洗脸洗脚水。

夏荷洗完后，桂花又给江志明打好水，拉着夏荷到堂屋了。

江志明慢条斯理的洗去了。

桂花问女儿：“你要睡觉吗？”

夏荷说：“妈妈，我还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