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从楼梯口走了出来,眼睛的周围红红的像是哭过,沉默看着苏枯问;“苏道长,你刚才说是来帮我们的,你打算怎么帮我们。”苏粤走到自己老婆那里,挡在青青的前面。一瞬间让苏枯想到了护崽子的老母鸡。
苏枯自顾自的把门关上;“我有办法让你复活。”说出这句话的语气就像是,讨论晚上打算吃什么一样,仿佛不知道自己丢下了一个多么重磅的炸弹。
“什么。”率先反应过来的是苏粤,眼中有欣喜说;“苏道长你真的能让青青活过来。”
苏粤看着苏枯不做假的表情说;“青青要是真能活过来,我们夫妻愿意把全部的积蓄都送给道长。”
苏枯微微点头,思故意思索了片刻说;“钱不重要,就看你们能不能下定决心。”
“我能。”苏粤斩钉截铁的回答,青青看着自己老公坚定的样子,心里满是感动,只觉得自己对不起他,不能陪他一起变老了,青青重重的点头说;“我有这决心。”
苏枯慢悠悠的说;“其实,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死而复生的法子,基本都是一命抵一命。”
“我…”
苏枯抬手止住了苏粤接下来的话,说;“你们有读过聊斋中的一回《长清僧》”
一人一鬼满是不解,聊斋和死而复生有什么关系。
苏枯不慌不忙的讲起了《长清僧》
长清僧某,道行高洁,年八十余犹健。一日,颠仆不起,寺僧奔救,已圆寂矣。僧不自知死,魂飘去,至河南界。
河南有故绅子,率十余骑,按鹰猎兔。马逸,坠毙;魂适相值,翕然而合,遂渐苏。
厮仆环问之,张目曰:“胡至此?”众扶归。入门,则粉白黛绿者纷集顾问,大骇曰:“我僧也,胡至此?”家人以为妄,共提耳悟之。僧亦不自申解,但闭目不复有言。饷以脱粟则食,酒肉则拒;夜独宿,不受妻妾奉。
数日后,忽思少步,众皆喜。既出,少定,即有诸仆纷来,钱簿谷籍,杂请会计。公子托以病倦,悉谢绝之,惟问:“山东长清县,知之否?”共答:“知之。”曰:“我郁无聊赖,欲往游瞩,宜即治任。”
众谓新瘳,未应远涉,不听,翼日遂发。抵长清,视风物如昨。无烦问途,竟至兰若。弟子数人见贵客至,伏谒甚恭,乃问:“老僧焉往?”答云:“吾师曩已物化。”问墓所,群导以往,则三尺孤坟,荒草犹未合也。众僧不知何意,既而戒马欲归,嘱曰:“汝师戒行之僧,所遗手泽宜恪守,勿俾损坏。”
众唯唯。乃行。既归,灰心木坐,也不勾当家务。
苏粤和青青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一人一鬼相互看了一眼,心里也有些不确定。
苏枯讲到这里便不再继续往下讲,说;“这个故事说的就是死而复生。”眼睛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瞥向青青。
青青陷入了沉思说;“道长的意思是让我像那长清僧一样,借尸还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