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有如此不堪吗?还是你们没有细细了解她?”
陆瑾谰被这一问弄得莫名其妙,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父皇定是先问过陆瑾延了。
手中的橘子被他捏紧,是了,仪妃母子都是喜爱吃橘子的。难怪父皇会突然摆放了橘子,看来是陆瑾延早就先于自己来过了。
“父皇何出此言,想必,她是还没适应江国的生活,多些日子想来也就无碍了”
陆瑾谰勉强笑了笑,橘子被他捏得有些滴水,他将手默默背到身后,心中五味杂陈。
从御书房出来后,陆瑾谰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父皇是什么意思?先问过他再来问自己,到底谁才是嫡子!父皇究竟要偏心他到何种程度,当初几次三番还想让他过继到母后名下,他竟还不愿意!
凭什么他言行无状却能得到父皇如此重视,只恨不得将皇位拱手让与他!自己谨言慎行却换不来父皇的一丝偏爱!母后也总要自己让着他,不去与他计较,可他却总是与自己作对,还经常下母后的颜面。
就因为他母妃曾是王妃吗?可那又如何?如今后位之上不是我母亲吗?我才是江国唯一的嫡子!
陆瑾谰带着满身怨气出了宫,快到府邸时,又让车夫调转马车去了酒楼。
这是一家规格很一般的酒楼,因此很少会有王宫贵族出入这里,好在这酒楼也算干净,酒水还算上乘。
陆瑾谰开了好几坛酒,每次心情烦闷他便会来此地借酒消愁,因此也有了个专属的客间。
一杯杯酒下肚,心情却更难受了。陈忆典让人讨厌,陆瑾延更讨厌,明明自己是江国的嫡出皇子,他们却从不拿正眼看自己,都看不上他。
还有父皇,他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东西吗?就因为陆瑾延爱吃橘子,所以自己也只能吃橘子吗?可是橘子很酸,他想吃些甜的东西。
他不停的倒着酒,并未发现门口何时出现了个身影。直到门被轻轻推开,一个戴着帷帽的白衣女子漫步进了房间,陆瑾谰才抬头看着这女子。
只见这女子身材曼妙,步态轻盈,虽看不清她的面容,但也不难看出是位佳人。
窗外吹进些晚风,稍稍带起了帷帽的皂纱,风吹过后,皂纱很快再次垂落,陆瑾谰只看到了一点如玉琢的下巴和浅笑得体的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