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忆典忙活到散学才离开,满身的鹅粪味让她想当场去死。倒不是铲鹅粪有多难受,而是一看到傅予安干干净净的出来还一脸嫌弃她的样子就生气。
“阿源我跟你说!他们一群人真的没一个好东西,个个都是人精!真是气死了,我真想把鹅粪往他们脸上砸。尤其是那个傅予安,你都不知道他有多招打,这种又蠢又坏又犯贱的人就应该送去牢子里关着,日日给他吃馊饭才好”
陈忆典气急败坏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步伐与姿势都像极了鹅圆里的大鹅。
陈忆源漫不经心地蒸着茶,清幽的茶香顺着壶盖飘出,她慢慢抬手向自己招了招,沁人心脾的清香让她满意的露出一抹淡笑。
“还有,那个三皇子和五皇子明争暗斗,还想强迫别人站队,真是荒唐。你说这个三皇子,他非嫡非长,还行事不羁,不见得有多大才干,怎么还能成为嫡出五皇子的最大威胁呢?”
陈忆典拿起了三皇子的画卷,左看右看也想不通。他该不会是江国皇帝用来磨练嫡子的工具吧?
陈忆源将茶水倒好,仔细闻了闻茶香,然后小口品尝着,感受着入喉后的回甘。她异常稳定的打开另一饼新得的玉叶长春茶,用指尖碾磨茶叶,听着叶片碎裂的声音。
“姐姐莫轻看了这个三皇子,他若真无才无德,五皇子又何须如此防备他?你可知道四皇子陆瑾弈?他便是因设计陷害三皇子,被皇帝发现后直接打发去了戍边,至今都不准回皇城”
“这么说,这江国皇帝是真心心疼三皇子喽,可我听说他母妃只是个妃子,还,还病逝于冷宫了”
陈忆典好奇了,若说三皇子母妃是江国皇帝的白月光,可为何又会被打入冷宫呢?母亲在冷宫病逝,儿子却独得皇帝偏爱,这不是矛盾了吗?
“这事我暗中调查过了,各种说法都有,不过有一个是比较准确的,和我在陈国时听父皇说的相差无几。”
“是什么?难道他其实不是他母妃的儿子,而是皇帝与其他不能见光又十分珍爱的女子所生,假借是这冷宫妃子的儿子养在宫里?”
陈忆典脑海里冒出各种猜测,越说越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