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赞头一挨枕头,呼呼睡了过去。
两人这才松口气,放下心来。两人在桌边坐下,商量下一步怎么办。擎胜说这几日都照看着阿赞,别出意外。书已收起来了,只要他不再瞎练,应该会慢慢恢复元气的。
染墨点点头,决不能让阿赞出事,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和他们两个都多少有些关系。他们有责任照护好阿赞,不能让他误入歧途。
擎胜看看染墨,露出一副想做鬼脸的表情。染墨不知何故。擎胜其实是想说,你看到了吧,不是我和阿赞要怎么怎么样的,他现在这种状态谁能招架得住。你可不能再怪我了,难道你还不知道,我心里只有你吗?
染墨脑子里只想着阿赞的事,没管他那么多小心眼。擎胜略委屈地嘟嘟嘴。既然染墨没问,他自然也不敢主动再提这个话题,最好全忘光了才好呢。以后只管好好爱专心爱眼前这个小佳人就好了。
染墨和擎胜这几日为阿赞的事操碎了心。因为收走了他的书,阿赞见着他们就要死要活的,神志不清时恨不得扑上来咬他们,清醒时又跟个孩子似的赖在擎胜身上不起来。擎胜本想推开他,染墨跟他摇摇头,也就作罢。毕竟,这小家伙现在如同一个病人,要照顾呵护好才对。
染墨本想带他去学堂散散心,让学习转移注意力,又怕引起更大的麻烦,只能让他在家中静养,偶尔去不远处的田野散散步。
这日,她在学堂也拧着眉想着这事。宾果瞅见,好奇地问她在想什么,可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染墨看他一眼,觉得他也不是外人,便把阿赞的事跟他简单描述了一下。只是并未刻意提那本书的来历内容以及阿赞的某些疯魔状态。
宾果听后,摸着下巴思考起来。染墨一见他那副神态差点笑出来,搞得跟个很有城府的小老头似的。
片刻后,宾果露出微微一笑,说道:“这种病症我见过的,也不是没有纾解之法。”
染墨心头一喜,忙问有何法子解决。宾果没急于回答,而是问道:“他是否曾于近期内有被人伤过的事?”
染墨愣了,没想到还真让宾果说中了。她点点头。宾果说,这就好办。现在关键是找出病根儿,才能对症下药。
那怎么找出病根儿呢?染墨疑虑地看着他。
宾果看看周围,见无人注意到他们,便凑近染墨低声说了句,“情景重现,也叫情景模拟。”
染墨怔住。若是换了旁人,大概是听不懂这种概念的,但对于她这种曾经的现代法律人,对这种手法自是颇为了解。她狐疑地看着宾果,恍然间猜想他是不是也是从哪儿穿越过来的。
宾果见她这副神情,得意地说:“没听说过吧?这也是我家一位来自异域的友人讲给我们听的。我偷偷记了下来,没想到此时大体能派上用场。”
染墨唤了口气,略带忧郁地说:“你说的法子也许有用,但据我所,所猜测,这种做法会不会反而勾起那人的伤痛记忆?”
宾果佩服地看看她说:“嗯,你说的有一定道理,故而才要找可靠之人,掌握好力度节奏,见好就收,见势不妙则退。你放心,我会小心行事,断不会伤他毫分。”他说话的语气腔调像个老学究,又像个老中医,且主动担起了这份义务。
染墨琢磨了一下,现在也只能试试这个法子了。好在宾果她也了解,是个行事稳重的孩子。关于他提到的情景模拟,其实她也抱着点小小的私心。这个任务也许另一个人也能完成,但她莫名地不想让他参与。也难怪她有此心,毕竟阿赞那日的表现实在太吓人了。
她与宾果商议好后,决定放学后就去阿赞家。只是去之前还得叫上一个人,不知宾果是否介意。
宾果知道她说的是谁,爽朗地笑笑说,他也早想把事化解掉呢。但来无妨。染墨高兴地点点头,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