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墨吸了口凉气。问擎胜这是从哪学来的。擎胜说还能从哪学的,阿赞告诉的呗。他有时回家怕吵醒妈妈睡觉,就用这种方法自己开门。
染墨这倒理解,她小时候也干过这事。家里住大院时,她回家晚了,妈妈已睡下,她就把手伸向房门上方小窗处的一个隐蔽的孔洞处,自己把门内的插销打开。但这种方式还是太不安全了。
擎胜看出她的担忧,说门栓上还有一个小扣,晚上睡觉时只要把那个小扣合上,从外面就算用木棍也打不开了。
染墨吁了口气,无暇再管这事,便和擎胜往屋那边走。她正想喊一声阿赞,擎胜朝她嘘了一声,示意她别出声,想偷偷看一看阿赞在干嘛。
染墨虽然觉得这么做不好,也没太吱声。两人到了堂屋门口,没发现有人,便蹑手蹑脚地走到阿赞卧室门口,顺着门帘缝隙往里看。
这一看不要紧,把染墨臊个大红脸。就见阿赞玉体横陈般的仰躺在一张躺椅上,身上只穿了一件宽松小裤,一条白腿耷拉在椅子扶手上,一条支楞在地上,双臂则朝后伸展着放在椅背上。若是个女子的话,真可形容为一幅美人出浴图。
他闭着眼,看不出此刻是在休憩,还是练功。若是练功,这场面委实诡异了些。
染墨想再次叫醒他,擎胜又冲她摆摆手。大概是想捉弄一下阿赞。他瞅见旁边桌上放着一根鹅毛,便轻轻过去拿起来,然后踮着脚尖来到阿赞身前,蹲下身来,用鹅毛轻轻在他肋骨处扫了两下。
阿赞身上一痒,立时被惊醒。睁眼看到一张俊美面孔,遂露出邪魅一笑道:“擎哥哥,快来!”说着抬起身子,伸手去拢擎胜的腰身。
擎胜的身形刚好挡住他的视线,没看到染墨。擎胜恨不能拍自己脑袋一下,非要想着玩捉弄的把戏,阿赞这副情态言语不知让染墨会怎么想。
染墨容不得多想,只是重重咳嗽了一声。擎胜一转身,阿赞这才看到门旁站立的染墨。他似乎并无什么紧张的表情,只管招手让染墨也过来坐。
染墨没有挪动步子,只是开门见山地跟阿赞说:“阿赞,你不能再练功了,再练下去会毁了你的。”方才阿赞的样子不用问已说明了情况。现在当务之急是阻止他继续练功,等教习先生回来定夺。他这种情况估计看大夫都不管用。
擎胜也在一旁帮着腔。阿赞柔柔地看了他一眼,用眼神往椅背上一示意。擎胜明白他要做什么,却不敢动弹,只是回头看看染墨。
染墨点点头,示意擎胜照阿赞的意思办。她今日也想看看这个原本纯洁的小学友会作妖到什么地步。
擎胜舒口气,在靠椅背的地方坐下,阿赞顺势就靠在了他的胸前,抬眼看了看他,接着又看向染墨。
染墨不动声色,她刚才问的问题阿赞还没有回答。
这时,阿赞用一种娇柔的声音对她开口了,“染墨,你今个儿先回去吧。我和我擎哥哥还要练功呢。不方便别人在旁边。”
好嘛,我都成别人了。染墨心中气道。擎胜更是抚面拍头,窘迫不已。
染墨没说话,在屋内外搜索了一阵,看到箩筐里放着的一捆麻绳,拿了起来。然后走回屋里,把麻绳往擎胜面前一递,又朝阿赞努了努嘴。
擎胜明白她意思,接过绳子,不等阿赞反应,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的手脚捆住。阿赞倒也不恼,呵呵地傻笑着,趁着绑绳的时候,头还往擎胜身上不停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