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肆元热情地与她打着招呼。他和王爷正想让伙计去请人上来,没想到她先来了,还送了两壶那么好的松苓酒。
陆卓兮屏息凝视着久未相见的佳人,脸上的情绪差一点没能端住。
天知道自她杳无踪迹后,自己花了多少心力寻她,甚至还惊动了父皇和母后,现在朝中,人人皆知翼湘王有一位放在心尖上的姑娘。
“陆某在醉仙楼里已见过姑娘的真容,面纱就不必戴了吧。”他望着阮初音那双流光闪耀的眼睛,久别重逢的思念之情更加强烈。强烈到让他失态地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直到距离她脚跟前两寸才堪堪停下脚步。
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浓郁的阳刚之气朝着阮初音席卷而去,让她冷不防向后退去半步,以至于后面想要说的话全部忘得一干二净。
今日陆稚圭依然一身紫红色的衫袍,把他的皮肤衬得白皙明亮。
大大的眼睛透着一种令她意外的情绪,顿时手脚变得不听使唤似的,身体僵在那里。
也许这就是来自美男的压迫感吧。
阮初音觉得这片异世的男人好看得过分。一个个貌美如花,身姿挺拔,无论这儿的女子和谁成婚,在视觉上绝对不会踩雷,不可不谓幸福至极。
突然她有点儿理解为何书上说自古帝王多风流了。后宫佳丽三千,试问那么多美女对着一个男人蜂拥而上,谁能爱得过来?不渣也变渣了。
就像现在的她,在被灌输了十几年一夫一妻制的教育,如今突然有了四位夫君,简直天雷滚滚,三观尽碎。
至于为何说有四位夫君,那是因为她已经把卫九思也纳入了自家男人的范围。
“阮姑娘。”陆卓兮连着唤了她两声都没有反应。心里突然有点儿高兴,宋老说得对,穿亮色的衫袍确实要比一身暗色更加引人注目。
阮初音猛地从怔神中惊醒,匆匆摘下面纱。
霎那间,某人的心跳声更强而有力了。
几杯过后,气氛渐渐融洽起来。
“陆公子是来凉城探亲的吗?”阮初音又抿了一口清酒问道。
松苓酒的味道很好喝。它的做法有点复杂,需要寻一棵古松,伐起本根,将酿好的上等白酒埋入其下,等来年后再掘出,有一定的养生之效。
“我此次是特意来凉城找你帮忙的。”陆卓兮盯着她那张桃羞杏让的容色,悠悠笑道。
前段日子,江问舟给他书信一封告知无需再帮着寻找佳人,才知道阮初音已经人在凉城。他用最快的速度忙完了手头的政务和宋老匆匆来到此地就是想确认她是否一切安好。
“是。。。什么事儿?”阮初音震惊了,自己一穷二白的能帮什么忙?
“年底北月国有一场宫宴,我想请你掌勺筹办。”陆卓兮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明来意。不出意外,在宫宴上他将被赐婚。父皇和母后多次让他把那位心上人带来,他都交不出人,所以这一次他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宫宴?阮初音惊得差点儿从椅子上跳起来。她就知道这位陆公子的身份定不简单。
“你不会是北月国的。。。哪位重臣,皇亲国戚或是哪位皇子吧?”阮初音小心翼翼地询问道。他有权指定宫宴掌勺人,官职肯定不小。
“在下是北月国的翼湘王,姓陆名卓兮,字稚圭。先前一直想找机会和姑娘坦白,苦于没有机会。还望姑娘莫要见怪。”陆卓兮道出身份后,心里松了一口气。
雅阁里悄无声息,只听到窗外风吹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阮初音低着脑袋,脸上变换了几种颜色,最后抬起头一脸抱歉地看着他道:“王爷,宫宴一事非同小可。我是会做点菜,但是手艺还不足以和御膳房的大人媲美。恐怕要辜负王爷的美意了。
开什么玩笑,她一个那么社恐的人怎么可能去揽下这种说掉脑袋就掉脑袋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