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姑娘,在下和宋老一会儿还有事,就不在这里用膳了,不过我们晚上会来捧场,到时候一定尝尝你说的海螺。”陆卓兮和气地与她打了个招呼,心中酝酿着之后要说的话。
阮初音有些意外,那他们这会儿来醉仙楼是?
“阮姑娘,听闻这位向公子是您的未婚夫?不知道两位何时大婚?陆某也好备份厚礼,讨杯喜酒喝。”陆卓兮的目光朝着向云驰扫去,见他紧绷着脸目露青光,心情顿时愉悦不少。
阮初音一脸茫然,不明所以地瞥了眼向云驰,道:“这其中是不是有。。。”
还未等她说完“误会”两字,向云驰已经朝她怀中猛然倒去,把阮初音吓得连忙接住他,紧紧搂上他的蜂腰。
“初音,我的胸口又疼了,一会儿你帮我再上个药行吗?”向云驰紧紧握着她的右手,不客气地把脑袋倚在那对白玉团子上,口吻虚弱地请求着。
“坚持住,我现在就带你去上药。”阮初音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他那苍白无神的脸上,暂时忽略了胸前的那股压力和那条向后揽上她腰间的手臂。没用多大的力,她就把向云驰给扶起来了,心里迅速闪过疑惑但却容不得她多做思考,刚要转身,忽而想起还有两位贵客在,一脸歉意道:“两位,我东家不舒服,得失陪一会儿,不如。。。不如我们晚上再聊?”
空气凝固了三息。
陆卓兮忍着挥拳的冲动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阮姑娘,你们东家说倒就倒,这身子骨还真不是一般的孱弱。你一个人扛不动,还是由在下来扛吧。”
站在不远处的冥七闻言,一个箭步上前将尊主扛起,突然又觉得哪里不对,电光火石间又分回一半重担到阮初音身上,扭过脑袋笑眯眯地对陆卓兮道:“贵人,您的好意我们东家心领了。这里有小的和阮姑娘就够了,就不劳您费心了。您——慢走。”
说罢,头也不回地和阮初音把人扛上了楼。
幂篱下,一双锋利如刃的眼睛直射二楼的某道身影。宋肆元连着唤了他几声,都没有任何回神的迹象。
马车上,车舆内的气压低得惊人。
“王爷,阮姑娘刚才称呼向重光东家,可见他俩还没有走到谈婚论嫁的地步,极有可能是那个男人一厢情愿、自作多情。”宋肆元现在明白那两本书的用意了,这醉仙楼里的人还真有意思。
“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陆卓兮拖着尾音,悠悠吐道。语气又冷又硬,脸上笼罩的霜色也变得越来越厚。
“未必,一厢情愿空余憾,自作多情终是散。依属下看,王爷还是有很大希望抱得美人归的。”宋肆元宽慰道。八字没一撇的事儿,差得远呢!
“是吗?你是没看清那人的容貌吗?”陆卓兮冷冷睨了他一眼,眼里的不悦之色更深了。
宋肆元第一次发现王爷还会有不自信的时候,差点儿没控制住表情笑出声来。
“王爷,论长相,您和向重光不分伯仲。论地位,他只是一介商人。论财富,更是无法与您匹敌。阮姑娘冰雪聪慧,断然没有选他的道理。依属下之见,您是时候该亮出身份了。”
陆卓兮的神色晦暗了几分,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若有所思地欣赏车轩外的美景:确实。向重光生得再好又有何用?阮初音没理由放着翼湘王王妃不做而去做一间小酒楼的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