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蕊没有打扰方童童,而是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爷爷叹了一口气,张了几次嘴,最后居然问刘姨有没有什么过敏的食物,刘姨摇头表示没有。我爷爷又问她有没有什么特别不想做的事情,刘姨回答得也很诚实,说一辈子都不想和小辉哥的奶奶见面、说话。我爷爷就让她必须约小辉哥的奶奶见一面,吃个饭。并承诺,见完这个面,小辉哥的病就能好。为了小辉哥,刘姨居然答应了。最精彩的是,她把俩人见面的地点定在了我家。”
“哎呀,我去!”于蕊听到这,都觉得精彩。
“小辉哥的奶奶就来了我家一次,但是她头上的头油味在我家弥漫了两三天。好像刘姨当时就因为她和小辉哥的爸爸离的婚。此老太太虽然上了年纪,但是眼神特别好,她和刘姨见了面先是评价了一下前儿媳的穿着,然后又炫耀了一下现儿媳的贤良淑德和貌比天仙。我陪小辉哥躲在书房里悄悄地听。老太太话锋一转就转到了小辉哥身上,说她现在的儿媳妇怀孕4个月了,肯定能给她生个胖孙子,不像我刘姨生的那个野种,也就是我小辉哥。”
“哎呀,我知道,你能不能捡有用的说?”于蕊催促着。
“你们刘靓总那个脾气你不会不知道吧?上去就扇了那个老太太两个耳光,声音那个响啊。刘姨说以前当儿媳妇的时候忍着,现在她不惯着这个老太太。既然前婆婆认为小辉哥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那作为前儿媳的她和老太太就更没有任何关系了。小辉哥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一个劲地流眼泪。”
“你别问我小辉哥到底和那个前奶奶有没有血缘关系,那时候也没有啥亲子鉴定,我也不知道啊。老太太的表演更加精彩。她被打了之后,直挺挺地向后仰过去,手脚抽搐。我们全吓得完完的,以为她被气死了。还得我爷爷,几针(针灸)下去,老太太就嗷嗷地叫着,站了起来。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老太太见装病不成,怕刘姨再动手,夺门而逃。”
“刘靓总呢?”于蕊还是挺关心自己领导的。
“刘姨一直在哭,是那种嚎啕大哭。怎么劝都没有用,谁劝都不行。然后我爷爷轻声地问她:’现在你知道小辉为啥不吃西红柿了吧?你知道难受、痛苦是啥滋味不?他吃西红柿很痛苦,难受,就是这个滋味。’刘姨啥也没说,哭着给我爷爷磕了三个头。”
“然后呢?刘靓总带着你的青梅竹马回去了?”于蕊自己开始编造剧情。
“没有,刘姨给我妈2万块钱,把小辉哥扔在了我家。为了让她心安,我妈就收了钱。你也知道我家的教育,只要高兴,咋地都行,爱咋滴咋滴,爱咋玩咋玩。那时候我和小辉哥都快玩疯了,我爸妈觉得小学上上就行了,不用一天不落地去报到。我妈不是全职带我嘛,老方给了钱,我妈指着中国地图对我俩说,想去哪玩就带我俩去哪玩,小辉哥和我待了小一年,病也好了,人也胖了。不过,我妈好像有点矫枉过正、用力过猛,小辉哥成了一名话痨小胖子。要不是最后他自己闹着回去上学,我们都快在内蒙安家了。”
“啊,后来成了胖子啊?”于蕊听到这,表现出了异常的失望。
“你可真八卦,一男一女待在一个空间超过一晚是不是就得有点啥?小辉哥一不帅,二絮叨,我其实有点烦他,要不是他有病,我早就撵他回自己家了。自从小辉哥回去之后,一切步入了正轨,我们俩家的联系就更少了。只是每年当中的四大节,刘姨总会给我家邮寄礼物”,一个节日都不错过。小辉哥这段就是这样。对了,你们刘靓总约我今晚吃饭,你要不要一起来,越级舔一下领导呀?”
“也好。”于蕊的回答让方童童吃了一惊。“逗你的。接下来说说你的力力吧。”于蕊恢复了不正经的神态。
“力力啊,他挺不一样的。”方童童脸上瞬间飞上了良多红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