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天上飘洒着细碎的雪花,给大地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纱。
徐渊三人身披厚重的皮裘衣袍,脚踏深筒鹿皮靴,步履间带起阵阵细碎的雪花。
“徐先生,您看,前面有间脚店,咱们不妨进去吃些酒食,暖暖身子。”鲁智深看向徐渊,手指前方。
徐渊闻言,将手从温暖的袖袍中缓缓抽出,轻轻拂去肩头的雪花,注目望去。
只见不远处,一间古朴的脚店静静伫立在风雪之中。
门前挂着一块斑驳的木牌,上书“好酒百老泉,三碗不过岗”几个大字。
字迹虽已略显模糊,却依旧透着一股子豪迈之气。
景阳冈,这不正是武松打虎的地方吗?没想到不知不觉竟走到了这里。
徐渊转头看向吴用和鲁智深,笑道:
“既然到了景阳冈,又怎能不尝尝那‘三碗不过岗’的好酒?”
话落,徐渊迈步向前,吴用与鲁智深紧随其后。
推开门扉,一股暖流夹杂着酒香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周身的寒意。
店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各路旅人围炉而坐。
一名略带婴儿肥的店小二,手拿酒坛边给人倒酒,边高声道:
“话说那日午后,身着一领新纳红袖袄,戴着个白范阳毡笠儿,提着杆棒的武松武都头来到小店。”
“我按照以往的惯例,给其倒上三碗美酒。”
“可是没想到武都头肉都没吃,就先将三碗酒尽数吃下。”
“我好心提醒此酒只能吃三碗,多了吃不得,诸位猜武都头说什么?”
话到此处,店小二卖了一个关子。
“武都头说什么了,你倒是快说啊!”一名汉子催促道。
“是啊是啊!快说啊!”众人放下筷子齐齐看向店小二。
店小二得意一笑,接着道:
“武都头说:就是我这酒里下了蒙汗药,他也照吃不误。”
“好!不愧是武都头!”众人齐声叫好。
店小二继续道:
“听武都头这般说,我只得为其倒酒,直到为其倒了十八碗,方才停下。”
“就这,武都头依旧跟个没事人似的,径直前往景阳冈。”
“赤手空拳将伤了二三十名汉子的吊睛白额大虫打死,被阳谷县常韵才知县相公拜为都头。”
“武都头果真勇猛,来,店小二,倒酒!”一名汉子重重一拍桌案,笑道。
“店小二,倒酒!”其余众人招手唤道。
“来嘞!”店小二顿时眉开眼笑,挨个给众人倒酒。
见此,鲁智深扭头看向徐渊。
“徐先生,没想到在阳谷县竟有着这样一位好汉,着实让洒家心喜得紧。”
徐渊微微一笑:“自古便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世间英雄皆藏于红尘之中。”
眼眶依旧尚未完全褪去淤青的吴用点点头:“徐先生所言不错。”
“梁山之上诸位兄弟此前也都皆来自红尘。”
话到此处,吴用看向徐渊笑道:
“徐先生,这个武都头似乎更适合梁山啊?”
“是极是极!”徐渊笑着点头。
“梁山之上的步军头领还是少了。”
“......”
鲁智深可不管徐渊二人在聊什么,冲着店小二大喊:
“店小二,给洒家倒二十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