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兄弟所言差矣。”徐渊轻轻摇头,目光深邃。
“梁山之路,岂会因一知县而改道?”
阎惜娇闻听此言,眼中既有感激亦有忧虑,轻声道:
“徐大哥,朱贵大哥说得也有道理,杜铭立毕竟手握权势,我们....”
“无需多虑。”徐渊出言打断阎惜娇。
“正义与良知,岂是权势所能衡量?”
“今日之事,乃是救你于水火,亦是为梁山立下一道规矩——
不欺弱小,不畏强权。”
朱贵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敬佩,拱手道:
“徐先生高义,朱贵佩服。”
“只是,这杜铭立若真来寻衅,我们该如何应对?”
徐渊微微一笑,胸有成竹道:“我心中已有计较,你且俯耳过来。”
朱贵好奇的凑近徐渊。
“朱贵兄弟,你即刻安排人将酒店阁楼给收拾出来,明日阎小娘子便会在那唱曲。”
“若是杜铭立前来索要阎小娘子,你只需....”
听完徐渊的讲述,朱贵心中豁然明悟,不由赞道:
“徐先生妙计,朱贵这便去办。”
一旁的阎惜娇将两人的对话收入耳中。
虽然有些不明就里。
但见徐渊胸有成竹的样子,一颗惴惴不安的心不由落了下来。
待朱贵离去之后。
徐渊重新在桌案旁坐下,开始与阎惜娇细谈明日唱曲之事。
次日,南山酒店。
来往客商陆陆续续步入其中。
不多时,便已是宾客满座。
鸳鸯锅内水花翻滚声,梁山清饮倒入碗中的哗哗声。
以及客商之间的交谈声与酒保匆匆的脚步声充斥其中。
“铛!铛!铛...!”
就在店内一片嘈杂之时,阁楼之上忽然传来一阵敲锣声。
众人一愣,齐齐看向阁楼。
见楼下众人看向自己,朱贵放下铜锣,朗声开口:
“今日诸位算是赶上了!”
“我们东家请来了一位绝色佳人,为大家献上一曲!”
听到此话,众人不由议论纷纷。
“绝色佳人?唱曲?”
“南山酒店这是打算效仿,东京汴梁的大酒楼设立上厅行首吗?”
“不过此处可不比东京,欣赏不来东京那些官宦子弟所推崇之物。”
“是啊是啊!俺们这群粗人,哪里能够欣赏那些嘤嘤小调。”
“欸!你们还不知道吧!”
“听闻杜知县看上的那位阎小娘子,将自己典当给了南山酒店。”
“以唱曲偿还葬父时借的钱财。”
“如今看来,所言非虚!”
“只是不知道这位阎小娘子今日打算唱何种曲子?”
“没想到其中竟还有这样一段故事?!”
“就是不知道这位阎小娘子能在此处安宁几日。”
“毕竟那位杜知县可不是好惹的!”
“是啊是啊...”
“.....”
听着楼下传来的议论之声,朱贵淡淡一笑。
“诸位,今日所演唱的曲子乃为全新曲风,唤作‘岁月吟’。”
话落,朱贵冲身后头戴面巾的阎惜娇,微微点头后,转身退下阁楼。
“岁月吟?没听过?”
“之前我曾有幸听过那位阎小娘子唱曲,可却并未听过这首。”
“看来的确如掌柜所言,是一首新曲子。”
“新曲子又怎样?我们又欣赏不来!”
“.....”
就在楼下议论纷纷之际,阁楼之上突然传来一阵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