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徐渊轻轻摇头。
“杜迁兄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我虽非什么英雄豪杰,却也知晓忠义二字,怎会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况且,我祖上世代行医。”
“以我方才为王寨主诊断来看,王寨主乃是旧疾复发,致使不治身亡。”
杜迁颤抖的指着徐渊:“你..你胡说!”
“王统领根本便没有什么旧疾,分明是你在酒中动了手脚!”
“哦......”徐渊拖长了音调。
“那便奇了。”
“明明我等还未上山之时,王寨主还身体不适,不便见客...”
“那是因为王统领不....”杜迁猛然收住话头,深吸一口气,辩解道:
“那也不能证明王统领是死于旧疾复发?!”
徐渊微微一笑:
“杜迁兄弟若是不信,可以请医士前来一看便知。”
杜迁闻言,看向不远处的宋万。
宋万会意,冲一名小兵点点头。
小兵转身快步离去。
不多时,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便被请入正堂。
“快!快给王统领看看!”杜迁催促道。
老者点头,蹲下身子为王伦检查起来。
过得片刻,杜迁忍不住问道:
“怎么样?”
“王统领是不是死于中毒?!”
老者闻言,将王伦的嘴巴重新合上,起身摇了摇头:
“回杜头领,王统领并非死于中毒,而是气血逆行导致的心脉崩断。”
杜迁连连摇头:
“这...这不可能...不可能!”
“你在胡说八道!”
边说,边欲掐向老者的脖子。
“杜迁兄弟,莫要伤及无辜!”晁盖伸手拉开老者。
“既然医士也这般言语,那么便证明我所言属实。”徐渊淡淡道。
“杜迁兄弟,还请节哀顺变!”
杜迁盯着徐渊,并未言语,而是紧了紧拳头。
面对杜迁的瞪视,徐渊微微一笑。
“杜迁兄弟,据我这段时间的观察。”
“王伦心胸狭窄,嫉贤妒能,实在并非良主。”
“面对水泊梁山这等净土,却只知打劫过往客商,这与寻常强盗有何异议。”
“而且照此以往下去,还会有客商从梁山地界经过吗?”
“恐怕来往客商宁愿绕路,也不愿落得人财两空,尸骨无存吧。”
“没了来往客商,梁山还能继续维持现状吗?”
杜迁闻言,脸色阴晴不定。
徐渊的话像是一把锐利的刀,精准的刺入他心中痛处。
他何尝不知王伦的种种不是,也曾出言劝过,可是王伦始终听之任之...
“你...你究竟想说什么?”
杜迁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般。
徐渊目光平和,缓声道:
“我想说的是,梁山需要改变。”
“需要一个能够带领大家走向更好未来的领头之人。
“王伦他的那一套已经严重阻碍了梁山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