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慕容冲悄无声息的出了秦宫。
单于台据点:
剑痕详细汇报了关于张国师的情况,其实那晚进入张国师府邸的正是剑痕他们,也成功套出了张国师的话。
“大人,张国师已完全落入我们的监视之中。”剑痕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继续说道,“他供认,苟皇后正密谋诬陷清河夫人,手段之卑鄙,令人发指。但更关键的是,皇后对张国师的指令反复无常,显然是在试探或布局更大的阴谋。”
单于台雍州堂主孟明补充道:“苟皇后为苟太后族人,氐族贵族,嫁于苻坚后生太子苻宏。”
慕容冲道:“她或许不是在布局更大的阴谋,而是权翼找上了他,由此拉开针对慕容家的大幕,巫蛊只是一个前奏,那把匕首牵扯的谋反才是重头戏。”
单于台都护慕舆渊道:“只是苻坚尚在犹豫当中,所以目前看来这‘巫蛊’+‘匕首’的把戏似乎没有作用。”
慕舆渊的话音刚落,屋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沉寂。众人都明白,苻坚的犹豫意味着局势的复杂性和不确定性,这对慕容家来说既是挑战也是机遇。
“既然苟皇后想诬陷我阿姐与人有染,那我们就给她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慕容冲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我们要设计一个局,让苟皇后自己跳进去,而且,还要让她无法翻身。”
剑痕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大人的意思是?”
慕容冲微微一笑,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我们需要一个替罪羊,一个能够让苟皇后深信不疑,又能够被我们操控的替罪羊。同时,我们还要确保这个局天衣无缝,让苟皇后无法察觉到是我们的手笔。”
青冥闻言,眉头微皱,显然对慕容冲的计划有所顾虑:“苟皇后是苻坚的结发妻子,其子苻宏又是太子,依照苻坚的性格,恐怕……”
慕容冲轻轻摆了摆手,打断了青冥的话:“苻坚虽对苟皇后有深厚感情,但帝王之心,深不可测。若苟皇后真的犯下不可饶恕之错,苻坚也未必会一味纵容。我们需要的,就是一个能让苟皇后无法自圆其说的铁证,而这个铁证,或者说是中间人,必须要能揭露‘巫蛊’案的真相。”
说到这里,慕容冲的目光变得愈发锐利,他看了看在场的几人,语气坚定地说道:“都先下去吧,让我好好想想。”
几人闻言,纷纷行礼告退。待他们离去后,慕容冲缓缓打开一份密档,那封帛书里面记录着单于台在秦宫里的所有密谍人员。这些人员都是他们精心培养的棋子,是他们在这场权力游戏中最重要的筹码。
几人在单于台身居高层,慕容冲此时已经有了改组单于台的想法,不是所有人都值得相信的。
慕容冲的目光在帛书上缓缓移动,忽然,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发现在一个宫女的交际网络下,有一个保持亲密关系的宫廷侍卫统领——苟福。而苟福,竟然是苟皇后的族弟!
这一发现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慕容冲心中的某个角落。他仿佛看到了一条通往胜利的秘密通道,一个可以撬动整个局势的支点。然而,他也清楚,仅凭这一点还远远不够,要想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胜出,必须找到更多的盟友,布置更精密的棋局。
想到这里,慕容冲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另一个关键人物——那日进宫时为难宋牙的长乐宫令李钊。
此人不仅是苟皇后居所长乐宫的掌管大太监,更是“巫蛊”案的实际调查者,手中掌握着大量关于案件的敏感信息。那日进宫时,李钊对宋牙的刁难,更是让慕容冲敏锐地察觉到,这个人好利而忘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