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发现了,你以为是谁?”
黄泓揣着手招呼道:“丫头,拿笔来。”
小丫头听到呼唤,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扑腾着小腿,犹如一只欢快的小鸟般,飞快地跑进房间里。不一会儿,她手中紧握着两根精致的毛笔,蹦跳着回到了黄泓的身边。
黑袍老人上前捏了捏小丫头的脸蛋儿:“这小丫头刚出生时我还来过,一晃这么大了。”
黄泓得意洋洋:“哎,曾孙女!”
黑袍老人眼中闪过一丝慈祥,轻轻拍了拍黄泓的肩膀:“你这曾孙女,真是机灵可爱,与你年轻时候倒也有几分相像。”
黄泓哈哈大笑,“行了,写在手上”
两人蘸着墨汁在各自手掌上写下名字,接着亮出手掌,小丫头拿着烛火照在两人手掌上,两人看着对方哈哈大笑。
“我这次来是看看你,然后去见见这孩子。”
黄泓的话充满了落寞:“也替我去看看,我老了,以后的天下不一定能够见到。天命在燕,恐怕我这衰老身躯是见不到了。”
……
黑袍老人消失不见,黄泓独自坐在院子里。他继续抬头仰望着夜空,仿佛要将整个宇宙都纳入眼底。他的心中充满了敬畏和感慨,因为他知道,每一次推算天象都是对宇宙的一次探索和领悟。
夜渐渐深了,老人却仍然坐在藤椅上,沉浸在天象的推算之中。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独而坚定。
……
长安:
宾都侯慕容垂府邸:
慕容垂坐在大堂之上,“慕容贺麟!你背父弃兄,我逃亡龙城你去告密,你大哥在辽东被你出卖,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慕容麟跪在地上沉默不语,只是眼睛通红。慕容垂想起最钟爱的长子身死,顿时怒上心头。他猛地一拍桌案,怒喝道:“你可知罪?”
慕容麟的肩膀颤抖着,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父亲,我……我知罪。”
慕容垂的眼中充满了失望与痛苦:“你知罪?你知罪又有何用?你大哥的命,能回来吗?”
慕容麟跪在地上,虽然口中承认了自己的过错,但心中的不服却如暗流涌动。他紧握着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这份愤怒和不甘都捏碎在掌中。他的眼神虽然低垂,但偶尔闪烁出的光芒却透露出他内心的挣扎。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波澜。
慕容垂拔剑就要看向慕容麟,最终却下不去手,慕容麟是他与一个小婢女所生。慕容垂喊道:“将他母亲带上来。”
“看看你教的儿子,背父弃兄,我不会杀他,但是我岂能容你,拉出去杖毙。”
慕容麟的母亲被拉了出去,慕容麟没有再看母亲一眼,眼睛通红,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然而,他紧咬着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他知道,此刻的自己已经没有任何能力去保护母亲,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去。他感到自己的心在滴血,但他却不能让眼泪流下来。
慕容垂深吸一口气:“我在外有食邑三百户,你就去那里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