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原这座古老而又现代交织的城市里,有一隅静谧之地,远离了喧嚣与繁华,那便是市郊的一家殡仪馆。我,牛羽芬,便是这里的一名遗体整容师,与爱人朱星轩共同守护着逝者最后的尊严。我们的工作鲜为人知,却承载着无尽的情感与哀思。
那是一个初秋的午后,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殡仪馆斑驳的墙壁上,给这个沉重的地方带来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暖。我正埋头于手中的工作,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紧接着,一对神色慌张的夫妇被工作人员领了进来。
“牛师傅,麻烦您了,我们孩子他……他走得太突然了。”那位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眶红肿,显然已经哭过很久。
我抬头,看到的是一张年轻而憔悴的脸庞,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我轻声安慰道:“您先别急,我们会尽力让您的孩子走得安详。”
这对夫妇的孩子名叫李宁,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少年,据他们说,是在放学回家的路上遭遇了意外。我接过孩子冰冷的身体,开始仔细地进行整理。在这个过程中,我仿佛能感受到他生前的一丝温度,以及那份对这个世界的不舍。
然而,就在我准备结束工作时,李宁的母亲突然开口,讲述了一个让我震惊不已的故事。
“我那时候在外地上学,暑假回来看奶奶。我们家在农村,奶奶有三个儿子,我大伯、我爸爸、还有我三叔。三叔在老家种地照顾奶奶,爸爸和大伯都在县城工作,大伯是大夫。”她的声音颤抖着,仿佛回到了那个充满回忆的夏天。
“到家后,奶奶跟我说起三叔家的弟弟前两天犯病了。说是在学校见人就咬,让老师给送回来了,然后送回家就好了。问他怎么回事,他也记不得刚才发生的事情。我们以为没事了,结果第二天又不行了,在学校又咬人。老师和几个同学把他抬回来了,回了家还不省人事。这下奶奶和三叔急了,赶紧叫我爸爸和大伯带他去了医院。”
“当时很严重,像是发疯一样,医院不治,说让去BJ的大医院。爸爸吓坏了,找车送去BJ儿童医院,但是到了BJ医院他就奇迹般地好了,一点事情都没有。后来回到家也没事了,大家都觉得奇怪。”
“奶奶就觉得这事邪门,所以就向着那方面问他,他就说前几天跟几个小孩去村子里面一个荒宅子玩。那几个小孩嚷嚷着去看大棺材,他好奇就跟着去了。他们进了宅子就在屋子里面逛,乱玩。然后屋子的里屋有门锁着,有几个孩子顺着门缝向里面看。我弟弟跟在后面也想看看,但还没看清里面是什么,就听前面几个孩子说有大棺材,然后大家都害怕了,说赶紧跑,就一哄而散了。他也跟着跑了,跑着跑着栽了个跟头,说摔得挺疼,就回家了。过了两天就这样了。”
“后来他妈妈,就是我婶,找人给看了看,就是找大仙。人家说向西南方向烧点纸,我婶照做了,后来就没再发生过事情了。”
我听着这个故事,心中五味杂陈。那个荒宅子,在我儿时的记忆里也曾留下过阴影。它位于村子的一角,土坯房早已破败不堪,土墙也倒了大半,院子里杂草丛生,只有两棵老树孤零零地立着,显得格外凄凉。
“您奶奶还说起过那家宅子发生过什么事情吗?”我忍不住问道。
“奶奶说,以前那家有人住的时候,死过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就葬在村西南大沟坡上了。”李宁的母亲补充道,“当时我爸爸也证实了,说我弟弟疯了一样大喊大叫,脸都是白的!”
听到这里,我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难道,真的是那个年轻人的灵魂在作祟?我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荒诞的想法从脑海中驱除。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个故事让我对李宁的遭遇产生了更多的好奇和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