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德没在意她说的话,只一眼瞟见了她衣领上绣着的玉扇,“嫣儿,你!你竟然投靠了玉扇门?”女子一笑“是啊,你们都不要我了,只有玉三娘收留我,我为玉扇门做牛做马,都是应该的!”“嫣儿,你可知玉扇门是咱们天山门派最大的敌人?你现在投靠他们,你把师傅这么多年对你的恩情,都忘了吗!”欧阳德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她是他这么多年来的妹妹,他实在不忍心看她误入歧途,“别说了!欧阳德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们欧阳家收留了我,就配让我给你们做牛做马,这么多年来,爹娘什么时候正眼看过我?他们什么时候把我当过他们的女儿!我本以为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可你呢,你居然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就跟我反目!欧阳德,我恨你,我恨你们所有人,如今我已为玉扇门效忠,玉扇门现在的第一个目标就是你,你等着吧,我们还会回来的,我们一定会杀了你,杀了你们所有人!哈哈哈”欧阳德看着眼前这个几近疯癫的女人,皱紧了眉头,他决不能让他的朋友和爱人因为他而卷入这场风波,看来,只有与玉扇门的人决一死战,才能保护他身边的人,他脑海中又映起胡蝶甜甜的笑靥,他要保护她,即使付出生命,他也一定要把玉扇门的人,全部消灭。望着嫣儿离去的身影,他颓然坐在河边,眉头紧锁,抽着旱烟..原来即使多少次死里逃生,他也终究逃不过命运的安排,如若不去面对玉扇门,他身边的人就会受到伤害,可如果真的去面对,他凭一个人的力量,又怎能敌得过那么多人,必定是有去无回。
欧阳德从回忆中惊醒,望着身边的女人,靠在他肩上甜甜的微笑着睡着了,他的心一下子温暖了起来,两行热泪涌出,他搂紧了她,好像只要拥紧她,就拥有了整个世界,怀里的人儿感觉到欧阳德怀里的温热,睁开了眼睛,却看见欧阳德苍白的脸上挂着两行热泪,没有任何表情的抱着她,“你怎么了?”她不解得问道,单纯善良的胡蝶显然不能理解欧阳德的痛处,她不知道玉扇门的事情,她以为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一切都不会再变坏了,欧阳德转过身,两只手按着胡蝶的双肩,“胡蝶,你等着我,我如果能活着回来,那下半辈子,我就和你浪迹天涯,咱们永远也不分开,如果我回不来,你就别委屈了自己,找一个比我更爱你的人,嫁了吧。”欧阳德噙着泪断断续续的说出这段话,他已经再也没办法装着坚强了,在这个女人面前,这个让怪侠都无法自拔的女人面前,他再也无法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了,他搂住胡蝶哭的像个孩子,肩膀一抽一抽的,让人看了无比心疼。
胡蝶显然吓傻了,她紧紧搂着怀里的人,不可思议的询问着:“欧阳德,你到底是怎么了,你是不是又想逗我玩儿?你别闹了,我不懂,不是都过去了吗?你在说什么呢,什么回不来啊,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啊。”
“咳咳,咳咳咳..”欧阳德突然捂住胸口猛烈的咳起来,脸色变得惨白,胡蝶以为他又在开玩笑便扶着他说“欧阳德你还玩儿啊,别玩儿了,没意思...”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欧阳德捂住胸口,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流下来,“疼..好疼....”他气若游丝的吐出几个字,“欧..欧阳德?你怎么了?你坚持住,你坚持住啊,千万不要睡啊,欧阳德!欧阳德!”胡蝶彻底慌了,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匆忙扶起欧阳德,“救命啊!来人啊,快来人啊!”香武和如霜闻声赶了过来,“他怎么了!”如霜大声质问胡蝶,“我..我也不知道,他突然对我说了很多奇怪的话,然..然后就成这样了”杨香武背起欧阳德将他带进屋里,转身对胡蝶和如霜说:“一定是伤口又复发了,我来帮师兄运功疗伤,你们俩在外面等着就行了”“我..我也想帮忙..”胡蝶喃喃的说,如霜一把拉住胡蝶说“哎呦你就别去添乱了,你和大师兄都说了什么啊 ,胡蝶,我大师兄他这几日为了你已经快把自己喝酒喝死了,好不容易重聚,你俩就别再闹了。”胡蝶低下头说“你是说..他为了我..喝酒?”“何止啊!我大师兄以为你因为他而死,整天颓废不堪,在酒水和回忆中自我摧残,像变了个人似的,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胡蝶听着入了神,她心里又兴奋又难过,原来这个嬉皮笑脸的男人对自己的感情是这么专心,他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默默付出了多少她永远都不得而知。“还有啊,我大师兄还在被玉扇门的人攻击以后,为了你,差点就不想醒过来了,如果你没有及时出现,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如霜继续说道,“你说什么?”胡蝶抬起头,用警惕的眼神望着如霜,她听到一个恐怖的词“玉扇门”“如霜,你是说,欧阳德被玉扇门的人攻击?!”胡蝶一下子慌了神,她在江湖闯荡了这么多年,早就听说了玉扇门这一恐怖的门派,她知道,被玉扇门盯上的人只有死路一条,早在她年幼时,就听师傅讲过玉扇门的白衣人夺命的攻击,她好似突然间明白了欧阳德对自己说的话,如果欧阳德是真的被玉扇门的人作为靶子,那他和他周围的人一定都会遭殃,胡蝶眼里写满了恐惧,看来是她想的太简单了,一切不仅没有结束,而且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