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绒,她是家长眼中的乖乖女、同学眼中的小透明、老师眼中中等成绩不上不下的学生。
从小到大,谢绒一直规规矩矩的生活着。按时的回家,从不让父母担心,战战兢兢地完成每一项任务,可以说,她的前半生规规矩矩,从不敢违抗被设定好的规定。
她总是很离群,总跟男性保持格外远的距离,因为她防备心过重,也不想让人了解她。
即使是大学,谢绒也是尽全力完成每一份作业,然后出最大的力,得最低的分。
无他,因为战战兢兢的做ppt,跟成绩不说没有关联,那简直是毫无联系。
但是尽管如此,谢绒还是老老实实的将每一份作业认认真真写完,她太老实,也太胆小,最重要的,她太害怕挂科了。
她的前半生,活在被设定好的规矩中,活在他人的期待中,像是灵魂消亡,肉体自发的循规蹈矩着。
晚上九点,结束一天做ppt的谢绒,慢悠悠的从图书馆回到宿舍。浑身的疲惫让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耳边传来植物大战僵尸里僵尸海豚的超绝气泡音、时不时传来室友性感的鬼叫声,如同产房绝望的主妇又似夹在门里出不去歇斯底里哀嚎的猫、搭配几句恋人间的甜蜜吵架声。
其实她有点疑惑,因为她只交了普通宿舍的钱,何德何能住在产房。
在这样“舒适安逸”的环境里,谢绒那是一声都不敢吭。她这人胆小如鼠,不敢得罪人,稍微一点与人的冲突,都能让她彻夜难眠、废寝难安。跟不用说是得一起住四年的舍友。
没错,谢绒就是这样。唯唯诺诺当哑巴,窝窝囊囊过人生。她假装自己很好,轻轻带上耳塞,闭眼进入睡眠。生而为人,她很抱歉。
不知道是不是受僵尸海豚的超绝气泡音影响,她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
一睁眼,
面前是超大的欧式建筑风格的房间、对面巨大的落地窗被暗红色的帘子拉起、四周是西方古典样式豪华的家具、灯光很昏暗,微弱的灯光,照不亮整个房间,大概只能大概看清中心的区域。
谢绒慢慢走近那扇落地窗,探寻着这是什么地方。
距离落地窗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只…被困在吊起的银质笼子里的浑身暗金色羽毛的小鸟。
?
谢绒好奇地盯着看那只金丝雀,暗淡无光的黑黝黝的眼睛,像是失去了活力。小小的鸟儿站在银制的杆子上,看到来人,不躲不避,也不叫,只是麻木地用爪子抓着银杆抬头看着。
谢绒认不出这是什么品种,但她觉得,这只鸟很神奇。
因为它眼神中透露着岁月的沧桑与被长久折磨后的麻木与疲惫。这使得它本该灿烂的羽毛也变得暗淡无光。
不知道为什么,谢绒突然感觉这只被困在这里的金丝雀好像她。
循规蹈矩,被牢笼束缚,一生都活在笼中。
只不过这只金丝雀的牢笼看得见,而她身上的牢笼看不见。
她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居然一把拉开那暗红色的帷幕,刺眼温暖的阳光照亮了整个房间,然后她打开窗户,将那只奄奄一息的金丝雀,放出了笼子。
金丝雀似乎惊呆了,它笨拙的扑扇着翅膀,朝着光的方向,跌跌撞撞的飞出去。逆着阳光,它的背影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它展翅飞翔,金色的羽毛仿佛与天际融为一体,似乎重获新生。那身影越来越远,越飞越高,消失在碧蓝的天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