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天放此时见对方竟然直接是拔刀了,也是怒火中烧。可是想到对方乃是城卫军,虽然自己不怕,可也不能牵连了妻子儿女啊!
强压心头怒火,蒙天放沉声道:“这位大人为何拔刀?难道城尉大人竟是要强抢百姓财物吗?”
“你…”那着甲军士见蒙天放还敢顶嘴,手中刀就要劈砍过去,却被身边道袍中年男子拦下。
那道袍男子道:“章司马,切勿动粗。我等为城尉大人办差,可不能坏了大人的名声啊!”
虽然是温声细语,可是这章司马却听得冷汗涔涔,急忙辩解:“刘先生说的是,刘先生说的是。老章却是险些犯了大错了…”
这刘先生却不再理他,朝蒙天放一礼,缓缓道:“蒙场主,之前之事都过去了,此番我等就是为了马匹而来,还请蒙场主行个方便。”
蒙天放见这道袍中年刘先生挺客气,也是心气顺了些,拱手道:“刘先生客气了,马匹我已备好,先生付过钱便可带回去,若是人手不够,我可安排些人帮先生一同送去。”
那刘先生微微笑道:“我等此来带了六百城卫军,就是为了这六千匹马,人手是够的。”
略一停顿,笑颜更甚,接着道:
“蒙场主,不知这些马匹,作价几何?”
蒙天放好一阵心算,开口道:“若是原价,六千骏马需得落髓一千或者英髓五十。不过既然是城尉大人用来保境安民,那就只需落髓八百或者英髓四十。”
听得蒙天放口中报价,这位刘先生更是哈哈大笑。
蒙天放不知道这人在笑什么,不过既然是客人在笑,也只好陪笑。
刘先生笑了好一会儿,道:“哎呀,我是真没想到,蒙场主为了钱连命都能不要啊!”
此话一出,蒙天放陪笑声戛然,道:“刘先生此言何意?”
“何意?开口就是落髓一千,英髓五十!你当魔髓矿是你家开的吗?虽然我是不赞成章司马拔刀的行为,毕竟买卖买卖,我买你卖嘛!”
“可是像你这等奸商,只怕是死不足四呀!”
蒙天放心中顿时紧张起来,解释道:“刘先生,我蒙天放方才所出价格绝对是半两落髓不曾多加呀!何来奸商一说?”
刘先生摇了摇头,仍是嘴角带笑,“蒙场主还是不懂,这个价格,不能你说是多少就是多少,要看我觉得货到底能值多少!”
“这……那依先生看来,六千上好骏马能值多少?”
蒙天放显然也是打了赔本保命的心思。
刘先生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丢给蒙天放,嘴上道:“按我说,最多只值这个数!”
蒙天放打开布包一看,顿时脸色大变!
“先生!这才六块落髓呀!”
大小如同石子一般的魔髓,被称作落髓,是修士们修炼所能用的最低级魔髓。
“是吗?怎么是六块?算了…多的就当我赏你的了!”
刘先生满脸的笑容,只有眼中可见屡屡杀机。
蒙天放拍案而起,怒斥道:“欺人太甚!”
刘先生见此,笑意不再,面沉如水。
“是吗?我买你卖,哪里欺了你了?”
“六块落髓就想买六千骏马!明抢也不过如此!”
“呵呵,既然我给钱你不肯,那就明抢咯!章司马…”
边上持刀而立的章司马明白意思,就要挥刀将蒙天放斩杀当场!
“哈哈哈,太易啊,你前些天还问我,到底什么才叫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喏,你看,眼前的不就是吗?”云飞扬端着酒碗,假意朝左太易说道。
左太易也是心思灵透之人,“公子说的是,太易明白了。多谢公子教诲!”
两人一唱一和,直气的那最先开口的许姓男子大叫:“大胆!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辱骂上官!”
云飞扬又怎么会理他,抿了一口纯美香甜的奶酒,云飞扬又道:“德福,牛夯,你们看看,眼前这个东西,又有什么道理在里面呢?”
德福顿时笑道:“公子,找我看来,这叫做狗仗人势!”
牛夯听得福一说,反驳道:“错啦错啦!明明是狗仗老狗势!一个人我都没看见!”
周边山鬼也是大笑不断,“哈哈哈,老牛说得好!”
青青也是抿嘴笑的开心。
可是云飞扬等人开心了,帐内三人可就大大的不高兴了。
持刀的章司马叫骂道:“哪来的杂种狗乱吠!”
这话一出,云飞扬一干人笑声骤然而止!
云飞扬前两世都是父母俱在,对于两世的父母,云飞扬也是敬爱非常。青青,却是自幼吃百家饭长大,连自己姓什么也不知道。
主辱臣死!
眼前的章司马竟然敢侮辱先王!一向胆小的德福,此刻愤然出手!
身形晃动,一脚将许姓男子踹倒在地,紧接着又见口出厥词的章司马手中刀一下夺过,顺手就是一劈!
“住手。”云飞扬淡淡的止住德福。
刀刃刚好停在章司马喉头处,章司马此刻甚至能感觉到刀上传来的锐气。
“公子!此人辱骂先王,我…”德福虽然停手,却仍心有不甘。
德福前世,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是云飞扬的书童,云飞扬父母爱屋及乌之下,也是对德福颇多照顾。
虽说主仆有别,可是德福内心,一直将云飞扬当作是兄弟,将云飞扬的父母当做是自己父母。所以当听有人辱骂云飞扬父母,德福瞬时就给那人判了死刑。
“德福,我知道,这个人,该死。只是,用刀便宜他了!”云飞扬眼中也是杀意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