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患已解,心里自然安定。
只是让陈家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陈长福何至于此?
这几十年虽摩擦不断,但也无伤大雅,怎得就忽的生出这样的恶毒心思来。
一桩接一桩,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
别说他们不解,陈长福的老子、娘也不能理解。
老一辈的事也轮不到小辈身上,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陈家他们做生意,也没防着他家,也没断他家的财路,各做各的互不相扰。
家里也存下不少家底,怎么就成了这般模样了?
谁也想不明白。
都不明白,只有当事人明白,派去处事的人回来,很容易便从陈长福嘴里知道了原由。
于老爷子让人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问到事情说明。
‘原是去年年末突然有人找上了陈长福,先是包了他所有的干货,又说可以帮他做大做强,挤掉陈家许家。’
‘起先陈长福也是胆小,只不过那找上门的人手笔实在阔绰,比之许家商行给的还高,他便动了心思。一开始也只是抢抢货源,但 这些对于陈家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因着青柠已经培植了好几种菌子。’
‘他也无法,那人便给他出主意,让买了福生记吃食的人装病去闹,只不过许家也不是吃素的,这事都没闹大呢,便被解决了那些闹事的还吃了好大一个教训。’
说到此处,青柠都有些茫然了,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许家几人,眼里是清澈的单纯。
明妙人看着她这样,倒是有些心疼,好好的一个孩子为何要知道这些污糟事。
‘如此倒是消停了一段时间,那人却是没了耐心,说是再不解决掉陈家,他也不再扶持陈长福了。那段时间他也是想破了脑袋,后来就是陈老夫人的认亲,若是罪名坐实怕是一个也跑不了。’
“到底什么人?与我家可有仇怨?”
陈老太实在想不通,哪里得罪的人来?
陈长江示意自己老娘先听完再问。
‘但这计未成,便又想收买几个伙计,只是还没收买成便老六他们摆了一道。’
‘再后来就是这次的事情,他们是想带着媒人上门,不论好坏回去后都说陈家同意了,然后再过段时间又说解了这婚,说是陈家攀了高枝瞧不上这门亲,坏了几位小郎君、小女娘的名声。到时,不怕你们不就范。’
“ 着实可恶,如此不怕别人相问,一对口供便知是假的吗?”
谭氏气道。
“说是不怕,回去后只模棱两可的透露些信息,不当真。后头的谣传才是主要的。”
“这些事情自有说出,也不能如何啊?”
青梧总觉得这法子是不是笨了些,就他们有嘴他们就没嘴吗?
“二郎,人言可畏啊!这只是其一,还有后招呢。”
众人示意他快讲。
“那找上门的人说了,若这事先办成了,后面自然将人送去。”
“将谁送去?送哪儿?”
“说是有了谣言,到时再派人将陈大郎与陈大姑娘绑了,直接送去胡氏家,到时候再带着村里的人亲眼瞧上一瞧,这事就成了。”
回话的人都有些说不下去,声音渐小。
“可曾问出来,那找上陈长福的人到底是谁?”
青梧又问,少年攥着拳头青筋毕现。
“他也不知,只是听口音好像是上京的,不过我们已经派人去查了,应该马上就会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