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强!”
绛染落地,双臂不听使唤的颤抖,五脏震荡,气血翻涌。
尽管能够勉强支撑着自身不倒,明显已是重伤在身,无力再战。
“都说武夫粗鄙,还是太低估你们这些粗鄙武夫了,近战是真的猛!”
勇武侯额头青筋跳了跳,就想再度出手,就听身后传来司马玉龙的声音传声:“要活的!”
“老夫知道,不懂你提醒。”
勇武侯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目光冷冷的看向绛染:“你不是还有一张降神符吗,我给你挣扎的机会,死了也不要来怨老夫。”
绛染闻言,突然笑了:“哈哈哈哈,你该不会我真能用得了那玩意吧,你让我用那玩意,不就是知道我用不了!”
勇武侯目光冷冷的落在绛染身上:
“要我说,西拒侯就是想的太多,小侯爷……哼,太年轻了,太在乎道义与所谓的因果,不愿直接插手朝堂也就罢了,连你的事都不愿意掺合。”
“按我说,那天用酒灌倒了你,就该直接抓起来,废掉四肢,吊着一口气,等着入药!要是这么办,哪来这么多麻烦。”
绛染笑了:“你就不怕我背后有人?也许,我的身后站着一个大家伙,动一个念头能让你们死上一万遍那种。”
“那就让你背后的人出来给我们瞧瞧。”
勇武侯一步步逼近,他在故意留时间给绛染缓解伤势,给他反抗的机会。
就如绛染所说,沙也怕,他怕绛染身后真的有人。
他是武夫,不是脑残。
君子剑万年不出,珍宝阁的皇级令牌同样是世间少有,还有那高阶文宝……
这少年看似出身卑微,平平无奇,就连修炼的功法都是养生功,可谓自断前程……
可是,凭什么,这样一个没有后台的普通年轻人能够得到如此多让人眼红的机缘。
巧合?这世界哪来这么多巧合,真是巧合,为什么这些巧合不给他?
心里大不安……
所以,沙也刻意留给绛染反抗的机会,就当是万一发生的时候,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
绛染苦笑着摇头:“其实我是骗你的,我背后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假如真有那样的存在,我现在就让他出手,把整个火熵国上上下下都杀一遍。”
勇武侯沉默一瞬,随之目光一厉:“那么,就接受你的命运吧。”
绛染摇了摇头:“不要!你不都说了,我还有一张降神符箓没用,我觉得我还能挣扎一下!”
绛染颤抖着手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符箓,缓缓抬手,将符箓撕成了两半。
“自暴自弃了?知道自己空有道号,名字都没上浮云观道承的名录,请不来浮云观祖师降临?”
“不是……”绛染笑着摇头:“你们可能不懂,赌狗就喜欢玩大的,好不容易赌一次命,当然就要玩的大一点,再不赌一回就没有机会了。”
“何意?”
绛染嘿嘿一笑:“虽然我没有什么强大的后台,但是我也算是来历神秘,与这所谓的神道流法门,还算契合。”
绛染逼出自己一口心头血,吐在半张符纸上。
他本就是重生而来,这具身体能够容纳他的灵魂,定然有不凡之处。
这世界有独特神道流法则压制,残魂灵念需要借用灵窍,才能降世显露神异,敢问这天地间,有哪具灵窍比他更加合适!
“所以呢?”
绛染看着被自己撕掉的半张符箓:“我撕去了符箓上的宝印,理论来说,现在这张降神符不只能请浮云观的祖师,也可以请一些别人。”
“比如……”绛染沉浸心神沟通符文法力:“有请!诸天神佛妖魔鬼怪!诵吾真名者,入我灵台!神降!”
绛染话音刚落,天地间阴风骤起,似有一道惊雷响在云霄之上。
在场所有人都在惊骇降神引发的天地异象。
帝都里宫城里,一道道本不该在人前显化的残魂神念显化出虚影……
扶摇之南,悬砯之北,无数神异残魂显化,根据神道法则指引,飘向风云齐聚之地。
“沙也,不要再耽搁,快快动手!”
司马玉龙感觉到了不安,开口催促沙也,沙也回头看了一眼,慢慢悠悠准备动手。
“绛染!”
本来还是重伤奄奄一息的绛染气息蓦的一变,竟然做出女子的掩面哭泣状,张口闭口间,传来女子哀怨声。
“这……这声音!”司马玉龙眼睛一瞪,这不是被先帝赐死的钰嫔的声音。
“上身的是前朝的钰嫔?还好还好。”
几个文道大儒絮絮叨叨,弄清上身灵魂的第一时间居然齐齐松了口气。
可是,还未等他们高兴太久,变故陡生。
一直在那哭哭啼啼的钰嫔突然仰头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脑袋一低,猛的抬头,双眼之中发出尖锐的公鸭嗓音。
“嘿嘿嘿,咱家又回来了,日出东方,唯我不败!我东方不败又回来了!”
勇武侯顿感大事不妙,居然是那个传说中的阉宦东方不败,自称人间假帝王的恐怖人物。
沙也不敢怠慢,怒吼一声,直接抬手攻向绛染。
却见东方不败猛的抬手虚空一推,仙道伟力直接爆发,轰击在勇武侯身上。
“在我不败玄功面前,粗鄙武夫,不堪一击!”
勇武侯沙也惨叫一声,整个人倒飞出去,砸进花坛里,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