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因愈发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自己的思路怎么好像被卡里带着跑了。不过他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解惑才来的，先是他最在意的问题：“你早上给我喝的那个魔药，到底是什么效果？”

“你都已经找过来了，应该很清楚了吧？那就是一瓶比较特殊的有延迟效果的治疗药水而已，虽然治疗效果比不上教会的圣水，但胜在有微弱的强化效果。”卡里看着有些怀疑的乔因：“你不相信？还是怀疑有什么其他效果我没告诉你？”

不论是早上卡里的言行举止，还是那魔药回忆起来就恶心的味道，都让乔因没那么容易相信卡里：“如果只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要最出那样的神情，还有那个魔药的味道，怎么想都不正常。”

“你会这样想也正常，或者说我就希望你这样想。”卡里用鸡腿骨头指着乔因，反问道：“就连第一当事人都这样认为了，你觉得其他人会怎么想？他们会怎么样看我？”

“你……”在卡里的提醒下，乔因终于想明白了：“那些都是你的伪装？”

卡里轻轻鼓掌：“不愧是优等生，脑子动的就是快。”

“你调查我？”乔因可没和卡里说过自己是优等生。

“不需要调查，很容易就能看出来。早上我们见面的那家店，他的定价比一般的店要贵不少，哪怕学院有补贴，也很少会有平民去那家店里，而优等生有许多额外特权，其中包括了消费折扣。”卡里手中的骨头落在盘中，发出响亮的膨撞声：“而且你以为那些游手好闲的家伙真的会无聊到谁都欺负吗？如果我猜的没错，是你在结账时使用特权被发现了吧？”

“就是因为这个？”乔因以为那些人只是单纯的看不起平民才羞辱他，没想到居然是因为自己努力得来的特权，他不甘心的发出质问：“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那些人，他们自卑，他们不服气，他们在害怕！他们看不惯你一个平民却在某方面比他们强，在他们眼里平民必须是愚昧的废物，他们害怕有一天会被自己眼中的废物踩在脚上，所以他们要羞辱你打压你，直到你在他们面前永远抬不起头。”

卡里的每一句话都好像一柄重锤，砸在乔因的心上，砸出一连串的火花。

“你明白了吗？你们平民眼中高高在上的贵族，大部分都是这种肮脏龌蹉的小人而已。”

乔因听完卡里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良久之后才问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答案很明显吧，我在拉拢你。”

“拉拢我？”乔因呵呵一笑：“你不也是你是贵族吗？你对我说了那么多贵族的坏话，现在告诉我你要拉拢我加入你这个贵族的阵营？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

卡里两手一摊：“因为就算不答应我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一瓶魔药，和几句话的时间，仅此而已。”

“你就不怕我把你刚刚那些话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