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法待太久。”

“这样……”清无遗憾的说道，“劳烦大法师与贫僧那师弟道声小心，万事以性命为上。”

灵无菩萨微微一笑:“放心！想伤害你师弟的都得从贫僧身上踏过去。”

见灵无菩萨难得开了个玩笑，清无也笑了。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净白身前，晕倒在他面前的醉汉悠悠转醒。

“了结了。”

“多谢大法师。”净白行了一礼。

“是贫僧麻烦你了。”

“大法师，我们去哪？”

“去龙坠地带，找一个朋友。”灵无菩萨含笑着说道，又忽的仰起头来，凝重地看向西方。

“不能再拖了。”

言罢，醉汉一挥衣袍，“唰”的一下，此地金光闪烁之后，便再也看不到半个人的痕迹。

这一夜，清无罕见地没有睡觉。

——

——

一月后。

宝象国祭祀大典对于宝象国是最为重要的一个日子，相当于作者世界的新年。

在祭祀前一天，上到国王贵族，下到平民百姓，都需要进行斋戒。

即不饮酒、不食荤、不吊丧、不问病、不听音乐、不处理案件，并沐浴更衣。

以示对象神的尊重。

清无等人混杂在人群之中，或扮作平头百姓，或扮成贵族。

面前是一个很长且宽的阶梯，宝象国的国王就跪在最上方，一副国字脸，面容中正，嘴里念念有词，说着些祭祀的话术。

清无侧头看向四周的百姓，几乎能从每个人的眼中瞧见其中的虔诚，只是程度不同罢了。

他不禁心中一叹，待会不知道这些百姓会受到多大的心灵冲击。

国王念叨完，主管祭祀的官员将盛有祭品的玉器一样样呈了上来，此为进俎。

“一炷清香，一杯清酒，遥祭始祖；祈佑宝象，国泰民安，人民安康，国富民强，佑我宝象儿女圆梦。”

便听那祭祀朗声道，声音传遍方圆几里，随后便见百姓们纷纷跪趴在地上，上头的贵族王室拿着一炷香，向象神敬献香火。

“请神！”

国王大喝道。

轰——

轰——

轰——

天空骤然低沉，乌云如同厚重的帷幕，从四面八方缓缓聚拢，将原本明亮的天空遮蔽得严严实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润而压抑的气息，仿佛能拧出水来。

忽然一道耀眼的闪电划破天际，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轰鸣雷声，凡人愚昧，惊为天人，神色敬畏地看着天空，跪拜的愈发虔诚。

密集的雷云之中，一道硕大的身影若隐若现，随之一声悠长的长吟，一象首人身的巨汉重重落下，带着滔天狂风，漫天暴雨。

象神！

九丈凶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