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时,望墨尘的目光突然变得无比凌厉起来,犹如两道闪电划破长空。只见他猛地转过头去,直直地望向那不远处脸色阴晴不定、正暗自盘算着什么的青玉子,口中发出一声怒吼:“青玉子,难道你竟敢把本神说过的话当作耳旁风不成?
你一次又一次地妄图对本神的徒儿下毒手,究竟安的是什么心肠?!”
“徒……弟?!!”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好似一道惊天动地的惊雷,轰然炸响在青玉子和黎宿野二人的心间。
青玉子被这突如其来的称呼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而黎宿野更是满脸惊愕之色,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来,目光在望墨尘与青玉子之间来回游移,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疑惑与不解。
——他什么时候成了望墨尘的徒弟了?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青玉子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容,就在那一刹那间发生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他的脸色如同打翻了调色盘一般,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令人难以捉摸。
先是惊愕如遭雷击,眼睛瞪得浑圆,似乎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和听到的一切;
紧接着便是不甘,那股不甘心像是燃烧的火焰,在他眼底熊熊燃起,使得他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躁动不安;
最后则是对望墨尘那强大气势深深的忌惮,这种忌惮让他不由自主地微微后退了半步,喉咙里发出一声不易察觉的吞咽声。
黎宿野怒不可遏地挥舞着拳头,狠狠地砸向望墨尘,一边砸还一边声嘶力竭地怒吼道:“望墨尘,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我何时成了你这个不知所谓之人的徒弟了?你这种荒诞不经、痴人说梦般的念头,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纯粹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面对黎宿野如此激烈的反应,望墨尘却表现得出奇淡定。他那张俊美的脸庞上,仅仅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那笑容看似波澜不惊,犹如平静如镜的湖面一般,然而就在这看似寻常的笑容背后,似乎隐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神秘气息。
只见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一道优美绝伦的弧线,就好似夜空中高悬的冷月,洒下清冷而迷人的光辉,令人不禁为之倾倒。
与此同时,他不紧不慢地轻轻摇了摇头,那动作轻盈而优雅,仿佛风中摇曳生姿的柳枝,婀娜多姿,美不胜收。
随着他的动作,一阵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缓缓响起:“宿野啊,你与小胖二人在书院凉亭里之间的交谈,我可是一个字都未曾遗漏,完完全全听进了耳中。
不仅如此,你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已深深烙印在我的心头。像你这般情深意切的表达,我又怎忍心让其付诸东流,白白辜负了你这一片良苦用心呢?”
再者说,既然我已经亲耳听闻此事,又怎可能将其视作无足轻重、可以随意忽略的耳边轻风呢?难不成你还想矢口否认、拒不认账不成?”
黎宿野的心猛然间收紧,一种强烈的寒意犹如冰冷的蛇一般,沿着他的脊梁骨迅速向上攀爬。
就在这一瞬间,他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开始反复放映着凉亭之间发生的一切,他施展了反境符,对外界的事情从另一个角度,反而更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