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人瞩目的是,他竟亲自牵着黎宿野走下了马车。
江氏见状,心中猛地一颤,眼底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光芒,随即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双手交叠置于额前。
府门口侯府众人皆都跪下,不敢再次抬头。高呼:“太子千岁、千千岁。”
公子粟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他轻轻摆手,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亲和:“江夫人快快请起,您如此大礼,可真是折煞本宫了。
我本宫与宿野今日相谈甚欢,彼此间有着难以言喻的默契,可谓是忘年之交。来日方长,日后本宫会经常来往侯府,必多有叨扰之处,还望江夫人莫要嫌弃,更不必与本宫客气。”
言罢,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江氏,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与惊叹:“况且,瞧宿野这仪表堂堂的模样,真真是人中龙凤,想来是完美继承了江夫人的绝世美貌。”
黎宿野越听公子粟的话语,心中的不悦几乎要将他理智的堤坝彻底冲垮,好似要将那位笑得风轻云淡的公子粟彻底吞噬。
这‘泰迪’是不是狗改不了吃屎?呸呸呸!
这头猪是谁家的白菜他都敢拱,谁都敢上前去撩拨几句,但,他已经触碰到了黎宿野的底线!
“你还想爬到我头上,当我的‘假父’不成?”黎宿野招招手,示意公子粟低下头来,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公子粟,眼中的怒火似乎能将对方烧成灰烬。
“信不信,我现在就割了你。”黎宿野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语气中的狠厉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凝,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公子粟的脸上终于失去了那抹玩味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严肃。他知道,自己这一次真的触碰到了黎宿野的底线。
黎宿野就像一个守护着江氏的猛兽,只要有人敢对江氏不利,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展现出最凶猛、最残忍的一面。
公子粟终于收起了他那撩拨的心思,他知道,再继续下去,可能会引发更大的麻烦。
于是,他礼貌的朝着江氏道别。他的声音不再轻浮,而是带着一种深深的歉意和尊重。
缓缓转身,一步一步地走向那辆豪华的马车,他的步伐中带着一丝不甘,但更多的是无奈。
当他踏上马车时,他回头看了一眼黎宿野。
然后,关上了车门,马车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另一边,公子昂迷迷糊糊地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他的神情呆滞,眼神空洞,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灵魂的洗礼,又或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剥夺了记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的,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推开府邸沉重的大门的,更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一步步走进卧室,最后倒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