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墨亲自下令,在‘思辨堂’之中,为黎宿野安排了一个最靠前的位置,整个‘思辨堂’的智识之光都汇聚于此,专为他一人点亮。
黎宿野,年仅五岁,就已经成为了稷下学宫众多学子中最为年幼的一个,但他展现出的聪慧和通透的心思却是无人能及的。他就像一颗璀璨的星辰,在人群中格外耀眼。
左墨静静地注视着这个稚嫩的孩子,心中不禁暗自赞叹:“此子日后之发展,定是不可限量。”这句话不仅仅是对黎宿野个人潜力的高度认可,更包含了对江家这位外孙未来可能掀起的巨大波澜的深深期待。
江氏站在一旁,心情犹如坐过山车一般,跌宕起伏。刚才她的心像是被千斤巨石压着,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此刻,看到左墨如此器重自己的儿子,那颗悬起的心终于落回原处。
回想起刚才儿子的那番慷慨陈词,与左墨的主张简直是背道而驰,就像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然而,正是这种独特的见解和无畏的勇气,让黎宿野在众人中脱颖而出。
那一刻,她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跳出胸腔。她深怕还没有来得及将黎宿野正式介绍给左墨,儿子的冒失行为就会让黎宿野的名字从左墨的心中抹去,化为乌有。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左墨并没有因为黎宿野的鲁莽而生气,反而展现出了宽广的胸怀和包容的态度。
他认真倾听着黎宿野的见解,不时点头表示认可,眼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
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低估了左墨的度量和智慧,他不仅是一位卓越的学者,更是一个有着广阔视野和宽容心态的人。
就在这时,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黎秉泽,突然双眼泛红,仿佛内心正经历着一场无声的风暴。
他紧紧盯着黎宿野,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
平日里,黎宿野在黎家族学上总是默默无闻,半天焖不出一个响屁,从未引起过他的关注。然而此刻,他看到着面纱的黎宿野蒙在堂上侃侃而谈,展现出了非凡的才华和自信。
“这小子,平时没看出来,竟然有如此能耐!黎景程,岂能落后于他人?”黎秉泽暗暗下定决心,他轻轻摇晃了一下黎景程,示意他也应该上前展示自己的才能。
黎景程感受到父亲的目光,点了点头,双手紧握着《国富论》的锦帛,它似乎突然变得沉重无比,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的指尖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这与梦境中的从容形成鲜明对比。
在那个预知的梦中,他自信满满,每一步都经过精心策划,最终成功赢得了左墨大夫的青睐,稷下学宫成为他攀登高峰的垫脚石。
但现在,现实的变化如同一股寒风扑面而来,冰冷刺骨。
他意识到,黎宿野已经在这场辩论中取得了优势,左墨应是会收他为坐下的弟子无疑了。
黎景程的心跳急速加快,胸膛中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步伐坚定,如同穿越重重山峦和河流,一步步走向学堂的中心。
“学生黎景程!”他那清脆而坚定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空旷的学堂内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挺直脊梁,双手捧着一卷崭新的锦帛。“学生撰写《国富论》一册,今日,我欲借此良机,与夫子及诸位学子共同探究其中精髓,探讨如何富国强民,惠及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