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脚步轻得几乎微不可闻,心脏又跳得极为缓慢,呼吸则更慢。我背着身情况下几乎无法感知它的具体位置。但是我此时早已全力开启肾上腺感知,它的动作不是蹑手蹑脚,而是向我快速袭来,那么步子再轻盈我也听到了细微的脚掌摩擦砂土的声音。
我只能根据它的脚步,算好他的攻击距离,当然这次的梦境我还没从来没正面看过这个怪物,只是凭借上次的梦境数据。越猛的发力攻击,出招时破风声音也就越大,常人出拳都是如此,何况这个怪物。我拧身右晃,果然听到攻击的破风声往右袭来,然后身形马上切换成了左闪,避开了他的掌击,然后顺势转身。
这时才在这个一面临着岩壁,一面临渊的促狭的山径上跟这个大尾巴正式对决。这次才发现这怪物根本没有穿鞋,利用动物的脚掌肉垫行走,怪不得会如此轻盈。
我突然说:“光着脚它不冷吗?”它听后明显感觉愣了一下,然后继续摆好进攻姿态向我逼近。我赶紧又说:“大尾巴,我是路过的,嘿嘿,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现实已是冬季,但是梦里的环境看起来是夏季,天气并不冷,我也还穿着短袖。所以它也没有理我,反而把背上的剑慢慢地拔了出来。
我勒个去,跟上次剧情不一样啊,怎么还拔剑了?仔细一想,因为上次一交手就把它的锁骨撞断了,它才右手吃痛没有选择拔剑战斗。
它慢慢拔出剑确实很帅很有气势,嘿嘿,等它刚把剑全部拔出时,我却拔腿就往后跑。你这时手上拿着剑,大家都是两只脚跑路了,谁怕谁?而且我也练了半个月左右的轻功,跑步的功夫比上次只好不差。
它见我又开始跑很是气愤,哼了一声,提着把剑就追了上来。嘿嘿,我的判断没错,它果然拿着剑果然就不能四足并用的跑了,而且因为拿着剑,跑姿很是别扭,肯定没有我跑得快。
我得意地边跑边发出猴子一样的怪叫,因为从后面听到它离我确实越来越远。但是只听后面脚步突然急停,我心下马上预感,不好,我边蛇皮曲线跑位,边侧头看向后方,只见它把剑向我的背心扔了过来。
虽然把剑当做飞刀来攻击相当离谱,但是它还是这么做了。虽然想把剑扔出那么大的力量和速度,产生的破风声音肯定很大。我背身也可以从容地判断出剑的轨迹,但是我出于谨慎还是向后看确认了剑的飞行轨迹才放心。
我转身侧闪轻松躲过了极速飞来的,还在剑柄飞过我时,把它稳稳接住。接住剑的同时还在空中跳起转身,卸去了剑的冲力,在我落地时还潇洒地挽了一个武当收剑式的剑花,地上的几片残叶也随身舞动飘散。
我此时神情肃穆,大有拿了把剑就天下我有的气势。我俩离了5米多远各自站定。站立如松,剑尖指地,然后甩了两个剑花,把剑反拿并在胳膊肘后,身体侧对敌手,做出了太极剑的一种起手式。
“喂!剑在我手上了,你还是别打了吧!这一出手非死即伤的,可不是开玩笑。”我说。
它只是咧开了嘴,像是在笑,慢慢地走向前来,只见它走起来渐行渐快,仿佛带出残影般的感觉。我的身体随着它的移动而微微调整方位。
它并不急于进攻,迫近到我出剑的攻击范围时,反而停了下来,然后用极慢的脚步慢慢逼近我。它似乎也在等我先出手,我此时也不得不出手,有武器的人如果放弃距离优势,那还不如徒手的。
我握剑的手一抖,配合身体的晃动,但是是仅仅做了一个虚招,它就不得不作出反应,迟滞了脚步,身子稍稍往后仰了一点。而正是这一停,一躲的样子,把它刚才积累气势给散没了。
很明显它被我晃到了,面对有武器的人,任何一个动作你都得全神贯注,也许它只是下意识的动作,但是下意识才是人最难改变的。我继续慢慢地摇晃着身体,还一边挑衅地说道:“怎么?你也会怕啊?”,剑则依旧贴在手臂上。
它虽然生气,却依旧没有冒然出击的意思。而此时我却改变了站姿,作出了奥运会击剑比赛的运动员那种侧身迎敌式。在这个狭窄山径里,没有多少旋转腾挪的空间,反而这种姿势能让我快速的前后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