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魏莹莹本人述说:她本想回魏州祖籍找寻自己的父亲,可是刚过了吉城,就被一群劫匪绑架。
待她从昏迷中悠悠转醒,发现自己已身处九龙山深处的一个幽暗山洞之中,四周是二三十名年龄各异的女子,她们的眼神中或恐惧、或绝望,似乎都已认命了这不公的命运。魏莹莹初时也是心如死灰,以为此生便要在匪巢中虚度,再无出头之日。
然而,世事无常,转机往往在不经意间降临。一群匪徒步入洞中,粗犷的声音在空旷的洞内回荡,他们竟询问起这些被囚禁的女子中,可有识字读书之人,声称这样的人有机会去伺候“小姐”。在这绝望之地,这样的机会无疑是黑暗中的一缕微光,魏莹莹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心中既有忐忑,又有一丝莫名的期待。
这位被众人唤作“小姐”的女子,就是魏莹莹身旁的小美女,小上官便是她的姓氏,至于芳名,神秘而未知。在山寨那粗犷的世界里,所有匪徒皆以“小姐”尊称于她,且这位小姐,还藏着一份不为人知的秘密——她是一位沉默的哑女。
三年光景,魏莹莹与这位“小姐”如影随形,情同手足,她们共度的时光,如同山间清泉,清澈而悠长。魏莹莹不仅耐心教她识字读书,更常常向她描绘着山外世界的斑斓多彩与世事沧桑,那些关于繁华与无奈的故事,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照亮了“小姐”未曾触及的心田。
在这段共度的岁月里,魏莹莹逐渐揭开“小姐”的身世之谜——她自幼便被命运抛入了这匪巢之中,谈及双亲,更是如同风中之谜,无从追寻。与魏莹莹、于乐一样,她的过往也布满了未知与遗憾。
“于乐,我偷听到匪徒们说,他们最近有大事要干,而且县城里早就有他们安插的内线接应他们。”
“咱们白山县吗?你什么时候偷听到的。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呀?”
“我未能确切地听到是哪个县城的名字,但依我揣测,十有八九是吉城周边的几个县邑。那些匪徒盘踞在九龙山之上,理应不会远赴他乡去兴风作浪吧。我窃听到的那则消息,大约是在三个月之前。
我之所以能逃出龙潭虎穴,全仗小上官赠予我的一颗神奇丹药,它助我突破瓶颈,晋入了三境之列。我瞅准时机,趁着匪徒们对我有所松懈,背起小上官,悄然遁走。原本,我打算直接返回白山县,但生怕他们在归途上布下天罗地网。
于是,我临时改变主意,先绕道吉城。在那里,我与小上官乔装打扮成乞丐的模样,一路小心翼翼,历经波折,最终才得以平安返回白山县。”
“我依稀记得,三年前你离去之时,修为尚停留于二境之境。当匪徒将你掳走时,你可曾有过半分抵抗?再者,落入他们之手后,你的武功竟然安然无恙,未被废除?
魏莹莹苦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面对那般多的匪徒,我哪敢轻举妄动?眼见情形不妙,我便立刻施展了爹爹传授于我的隐境秘法,这才侥幸避过了他们的耳目。嘿嘿,怎么,你想学吗?若是有意,我愿倾囊相授!”
于乐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决:“不必了,我对此并无兴趣。你们休息吧,时间还早,我去找人帮你们买几套合适的衣服。”
“真心感谢你,于乐。对了,我家现在情况如何了?”魏莹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急切。
于乐的神色略显尴尬,轻声道:“你家主宅安然无恙,只是厢房与学堂……我暂时安置了一些我为乞丐时的朋友在那里。”
“什么?!”魏莹莹闻言,脸色骤变,惊愕与愤怒交织,“你怎能让他们住进我家?那可是学堂,是传道授业的神圣之地,如今竟成了乞丐的栖身之所!是谁允许你这么做的?”
于乐连忙安抚:“莹莹,你先别急。待你度过这段危险时期,我定会将你家宅恢复原貌,一丝不差地归还于你。若有任何损失,我必一一赔偿。”
“那这些年累积的房租,究竟该如何清算?”魏莹莹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