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黎步伐轻盈而从容,似乎时间在她的行走中变得缓慢。
她离铜人越来越近,每走一步都让铜人心惊不已。
她拿着木棍,在手中把玩着,遇到前面不顺眼,挡路的玩意,就狠狠敲打。
看似平平无奇的木棍在她手中却有极大的威力,扫荡了前面一片阴气。
阴气中大量的无皮鬼娃发出的惨叫声一茬接着一茬,很是刺耳。
躲在柜子里的铜人心头微微一颤,一股莫名的惧意,突然涌上心头。
它不明白这股惧意从何而来,即使面对邪道,都没有如此惊惧过,那是一种来自身体本能的畏惧,仿佛对他有种天生的压制,仅是站在那,就令它浑身不自在。
这感觉和之前一闪而过的气息极其相似。
之前根本没有把镜黎放在眼里的铜人此刻已经慌了神。
“你到底是谁?”铜人知道自己被发现了,不在掩饰,阴森尖锐的声音响起。
伴随着镜黎踏入偏房的房门的脚步声,她回答了铜人的问题:“你的祖宗。”
语调没什么起伏,听不出任何情绪,却带有十足的压迫感。
话音刚落,阴风四起。
“砰!”
偏房房门直接四分五裂,随后,整个房间的屋顶犹如巨大的漩涡,房中的床和桌子,各种家具都被吸了进去。
强大的气流让房屋摇摇欲坠,镜黎的衣裙在阴风中岿然不动,连每一根发丝都安静的垂在她耳后。
铜人瞬间缩小,如蚂蚁般大小,隐藏在边角处,压制住那股惧意,阴森森说道:“去死吧!”
“渺小的人类,怎么可能敌过天然的聚阴阵!”
随后,四面八方的阴气从偏房上面源源不断接踵而来,刺骨凌冽的寒意,让铜人都微感不适合。
挑衅的话语镜黎暂未放在心上,身后来人了......
“噗!”
是寻过来的初夏,阴气冲击,她直接被掀翻了十几米,此时狼狈的摔在地上,吐着鲜血。
鲜血喷洒的地方阴气消散了点,但又会有源源不断的阴气进行补充。
她擦了擦嘴角,想要站起来,却发现不断有阴气攻击。
她将铜剑涂上大量的鲜血,运用起符咒,强冲出去,但身上的黄符所剩无几,根本劈不开这庞大的阴气。
包裹的阴气让她进退两难,她身上不断有伤口出现,五感都退化不少,根本辨别不出自己的方位。
“小初!冰石!”
赵彦辰不知道从哪里摸了进来,修长的手指捏着一颗圆润像玉石的珠子,他嘴中默念咒语,冰石暗淡无光的表面忽地发出一道白光,窜进初夏的眉心。
“冰石怎么会在这里?”
赵彦辰神色不好,眉间透露着焦虑,沉声道:“先别管这些,逃出去要紧,你先吸收灵力。”
“嗯。”
来不起思考的初夏运转身上多出来的灵力,拿出一张比其他黄符还要复杂的符咒,空中一挥,大喝一声:“定!”
阴气竟有片刻凝固,霎那间,涌动的阴气纷纷静止在那。
符咒跟随初夏运动,悬浮在她身前,定住了前方的阴气。
“走!”她大喊,身上还萦绕着丝丝紫气。
赵彦辰也不敢耽误,快速的朝前方跑。
没一会,静止的阴气又涌动起来,不甘心嘶吼,犹如恶魔的低语,听了能够让人做上三天三夜的噩梦。
“人呢!”
“吼!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