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转眼就到了七月初。
谢恒的部队也终于练出了一些样子。
现在也算只能勉强运用鸳鸯阵。
期间谢恒抽空下山给刘成付了尾款,鸟铳也给他运了过来。
不过质量奇差无比,三十支里面能击发的只有十八支,而且装填奇慢无比,距离甚至不如弓箭。
谢恒无奈之下只好先先放下鸟铳,准备先挑些人出来练练弓箭。
不过有件事让他有些好奇,姚知远上次被他折腾过后居然没有报复他,反而低调了起来。
他不知道,这会姚知远正焦头烂额的应付荣王府的人,哪来精力找他的麻烦。
“刘大人,我家现在着实困难,这钱能否缓一缓?”姚知远为难的看着对面的中年男人。
刘启盛摆手拒绝道:“你难衙门也难啊,城墙那可是皇上下旨要修的,停了那可是不给皇上面子,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姚知远急忙拱手道:“不敢,可现在我家实在没有现银了。”
刘启盛沉吟片刻后说道:“没钱也没关系,你送些人过去府城修城墙也成,当然他们的伙食由你负责。”
“这……”姚知远脸色难看的看着刘启盛。
刘启盛起身道:“没什么可是,我给你五天时间,要是拿不出钱那就只能得罪了。”
说罢拂袖而去。
“砰……混蛋,”半晌后屋内传出砸杯子的声音还伴随着姚知远的怒骂声。
“老爷!”屋外的下人听到动静连忙冲进屋内查看情况。
姚知远摆摆手:“没事,你去叫二老爷过来,就说我找他有事商议。”
“是,”下属连忙出门而去,这些天姚老爷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姚知远则是阴沉着脸坐在屋内思索着对策。
片刻后,下人进来通报道:“老爷,二老爷过来了。”
“请他进来。”
“是。”
说完从外面带进来一个富态男人,也就是姚知远的胞弟姚知业。
姚知业进来先行了一礼然后疑惑问道:“大哥,这么急叫我过来干嘛。”
姚知远言简意赅的告诉了他先前发生的事。
“三万两,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姚知业听完后托腮说道。
姚知远叹道:“今年才过去一半,衙门就从咱们家弄去快三万两,加上这次就是足足六万两,虽说码头收入不少,但要是再这样下去,咱们就只能卖地抵债了。”
明朝的税收基本都是依靠他这种地方大户,尤其是他这种家里没有进士的,最好盘剥了。
姚知远继续说道:“你看能不能在王爷那说说好话,让衙门那少收一点。”
姚知业先前凭借姚学闵的名声,进了王府做了幕僚,在荣王面前算是有几分薄面。
“难啊,”姚知业叹道:“这事王爷非常重视,我人微言轻恐怕做不了什么。”
见姚知业帮不上忙,姚知远有些烦躁的说道:“那这该如何是好,难不成真要卖地不成。”
姚知业思考片刻后说道:“哥哥莫急,这事还没到卖地的地步。”
“那你说怎么办才好。”
“他不是说可以派人去抵账吗?”
姚知远摆手道:“你这是什么馊主意,把人派过去了还能活着回来吗?”
姚知业神秘说道:“我可没说派咱们家的人去。”
姚知远疑惑道:“那派什么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