陬溪河边。
为了躲避赵知铨的说教,谢恒只得先到这避避风头。
谢恒放下手里的名单,看着坐在对面的喝茶的陈二牛说道:
“这些人都可信吗?”
经过上次的反叛风波后,他现在对渔帮的忠诚度得打一个大大的问号,何况事关造反成败,不由得他不慎重。
陈二牛回道:“这些人都是以前少帮主的手下,虽然能力差点,忠心是没问题的。”
谢恒起身踱步思考道:
“那好,这些人每人发二两银子,我给他们五天时间把家里安顿好,五天后你带着他们去山寨找姚昌,他会安顿好你们的。”
“是!”陈二牛犹豫了一下试探性问道:“那姚家那边?”
谢恒摆摆手:“你做好这些就可以了,那些事我自有打算。”
对姚家得一击制胜,况且这次他不只是要把姚家抢去的拿回来,他要把姚家彻底赶出邹溪铺!
“是……那属下先回去准备。”陈二牛躬身道。
自从上次抢钞关之后,谢恒的威势便一日强过一日,便是陈二牛这种元老也不敢忤逆与他,有些人对此多有诟病,认为谢恒太刚烈了,不如老帮主好。
简单来说,以前谢胜在的时候属于分封制度,各堂主享有极高的自主度,但谢恒属于中央集权制,上来就收走了各堂的自主权,现在没那么自由了有些诟病也实属正常。
谢恒挥手说道::“好,你先去吧,五天后我在这等你。”
说罢和陈二牛一起出门而去,他也得去做些准备到时候和他们一起上山。
……
府城,荣王府暗室内。
中年男人沉默许久后开口道: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钞关怎么被人抢了?”
阴柔男子面色不善的说道:“还在查,我也不清楚。”
他从前天回来就调动了大量人手调查这件事,不过现在还没有什么头绪。
中年男人不满的说道:“这可不行,城墙那可一天都不能断,要是丢了王爷的面子,你我可担待不起。”
阴柔男子阴沉道:“我知道,可眼下一时半会查不清楚,你叫我又能怎么办。”
中年男人沉默了半晌后说道:“那也得想想办法,姚家和杨家那还能弄到钱吗?”
阴柔男子摇摇头:“今年才过去一半,这两家已经各出了三万两了,再逼下去人家也该急了。”
中年男人道:“那这怎么办,城墙那不能停,何况就他们出钱了不成,王爷可是从内库里拨了三十万两银子,这要是停了咱们怎么和王爷交代。”
他有些头疼,同时心底不停咒骂着弄出此事的杨嗣昌,要不是他哪来这么多屁事!
屋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中。
良久后中年男人开口道:“高谚那里的练饷能截留出一部分吗?”
阴柔男子为难道:“怕是难,那是都司的钱,而且我们和高谚也没什么交情,他凭什么帮我们。”
中年男人冷笑道:“他在各县强收了快十五万两银子,都司那要得了那么多,再说了这事和他也有关,他不给也得给!”
关于练饷,说到底还是崇祯和杨嗣昌过于理想化了,政令是那么说,但底下的官吏具体怎么收,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阴柔男子叹道:“我尽力吧,看能不能从高谚那弄些钱出来。”
中年男人神情郑重:“不能尽力,而是必须!”
阴柔男子怒道:“怎么什么事都推到我头上,你怎么不去干?你娘的那么多钱,高谚能轻易松口吗?”
两人对峙片刻,中年男人扭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