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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芯又被外面的喧哗吵醒，这个场面有点似曾相识。这次她明显比上次要冷静的多，没有再大声询问她那什么都不懂的母亲，而是耐心的等出去打探消息的柏言回来，对方是和她睡一间屋子的“秘书”，这种危急时刻就是他发挥作用的时候。

“北门又攻破了？”

等柏言会来她就立刻开始询问，确认是不是和上次一样的情况，如果是，那她就搞不懂为什么换了人还是出问题。

“不是，是东门被叛军攻破了，听说是东门直接开了城门。”

柏言听到她说的“又”字，也感到奇怪，但他的专业素养让他没有指出来，而是老老实实回答自己刚刚得到的消息。

这个消息让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感到一阵无力，感觉自己这洛阳城好像筛子一样，堵了这里，那里又漏了。难道只能给洛阳来个大换血？但这样做的话代价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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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一样安排惊慌的宫人，一样喊太皇太后安排人去召集城外的军队，一样在做完这些后再佛堂等消息，唯一不同的就是这次她没有再拜佛了，原因也很简单，既然拜了也没用，那就不费这个精神了。

现在她唯一的希望就是那些被扩充了精锐的禁军可以看在这些天的赏赐上能尽量抵挡一下，坚持到新军入城，要知道她为了现在可是将那些抄家得来的财富，房产，甚至是犯案人员的亲属的赏赐下去了。

而这一次有了精锐，有了更多赏赐，禁军确实爆发了不小的战力，让他们一直坚持到天亮。

不过这个结果不是好消息，因为更加坚定她已经被城外军队被抛弃的判断，毕竟一直到现在对方不仅没有进城，也没有派人来回话，甚至太皇太后派出的人也石沉大海，一点消息也没有。

“陛下，城里的世家大族中有人加入叛军了。”

就在元芯快绝望的时候，柏言又给她带来了一个更糟糕的消息。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元芯听到这个消息差点两眼一黑，她觉得那些人就算没有派人支援，也会像城外一样作壁上观，没料到对面底线这么低，还真投敌了？

这个时候她就完全没想过，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她收新军精锐的时候得罪了新军，搞清洗的时候又得罪了那些世家大族，而且她自己一晚上不能打退叛军的进攻，已经被别人看出她的虚弱，才换了这一次的“临阵反叛”。

“千真万确，对面已经用朝廷的名义开始召降了，说是只诛太皇太后一人，禁军军心开始不稳了，还请陛下早做打算。”

柏言汇报的时候离元芯很近，声音也尽量压低，还时不时向她祖母的方向瞟，元芯自然知道他暗示的是什么“打算”，不就是将太皇太后送走，然后和对方谈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