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如花一本正经地拉起花燕青的胳膊、小手,一会拍胸、一会摸背,一会掐指、一会望天,“揣摩”了一番,感叹道,“公子筋骨奇键、道体神胎、有灵光笼罩、为世间难求!尚须精进内力、练得应运功法,便可飞龙在天、降龙在渊,登峰造极不在话下、信手拈来全不费功夫也!”
花燕青自知资质甚佳,却也没有这般夸张,还想问点具体的,如花一溜烟就跑得不见了踪影。无奈只得慢慢踱步返回滕王阁,找寻兄长去了。
如花两脚生风,不想与人多做纠缠,刚要跑出滕王阁的范围,只听冷冷一声道,“站住!”那声音又清又冷,如冬日泉清水寒,冷贵、疏远,却又甚是好听。
如花尚未从疾走的状态中恢复,急刹车,发丝凌乱,一脸茫然的看向声音的主人。
“给你家小姐,仔细拿好!”冷子遥随手扔出一件请柬,飞旋数转、像长了眼一般地避开一干行人后,直直落到如花怀中。
如花如痴如醉地望着冷子遥喝茶的侧脸,眼眸不抬、纹丝不起波澜,那手起物落、计算精准、使力得当、优雅从容表现得完美无比,低喃,“但见君一眼,一眼忘烦忧”。
“姑娘要同饮一杯吗?”一旁琅玉清风般的男声响起,瞬间花飞叶落,是那俊美宛如神邸的花逐凤,笑得可疑。
刚要回答,随即冰封的眼刀又缓缓飞过来,如花咽下那句“不用了”,抱着请柬惊恐地落荒而逃了。
“哥,这个小哥是何许人,看着怎这般面熟?”花燕青回来时只看到如花远去的背影,指着问花逐凤。
花逐风轻轻一笑,看了眼冷子遥,“月中仙子不见踪,小小白兔倒是整天窜。”
冷子遥看了一眼花逐凤,嘴角微扬,像似想到什么,端起锦瓷清茶轻轻抚了抚盖,雅致天成,难得的开了尊口,“花兄此比极为贴切,这般灰头土脸,不知是遭了遗弃、还是迷糊得忘了主人。”
花逐凤转眼见对面屋顶飞过一拢紫衣倩影,笑道,“冷兄所言妙极!只是不知,这久负盛名的百花宴,能否得那一拢月影仙踪?”
冷子遥望向南瑶月飘影而过街角,未作回答。
一旁的花燕青正听得云里雾里,花逐凤则笑着叹息,“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