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道恒见到祁水儿这副模样,随即坐回大椅之上,轻声叹息一声。
“虽然我心里有三种猜测,但我更倾向于夜归鹤杀死了余大兵。你若是知道点什么,尽早说清楚吧。”临道恒的声线不带丝毫情感,却有一股强大的威势。
听闻这话,祁水儿浑身微颤,缓缓吐露道:“那天夜里,他确实来了余府,也决意对余大兵动手。”
闻言,临道恒追问道:“那他动手了?又是怎么动的手?”
面对临道恒的逼问,祁水儿显得有几分局促,随即躲到李瀚宇的身后。
“我知你不愿提起那天的事,可你要知道,若是人并非你们所杀,你有不愿配合,那即便是我也难以为你们洗脱冤屈,毕竟断案还需服众,我并不会因为你们之间的深情而心慈手软的。”临道恒叹息道。
李瀚宇也知晓临道恒的难处,也轻抚祁水儿的脑瓜,安抚她的情绪。
“干嘛那么凶嘛!你切记对待女孩子要温柔,知道了吗?”李瀚宇轻咳道。
对此临道恒也只好对方才的示意深表歉意,他太想调查出案情的真相了。
“那天夜里,大概子时,他利用李庄的暗井来到余府,为了防止余大兵于睡梦中醒来从而暴露自己,他以医术将余大兵的安眠穴、涌泉穴、然谷穴、神门穴先行封住。”
临道恒眉稍微蹙,眼眸闪烁一道精芒。随即沉吟道:“继续说!”
闻言,祁水儿继而又道:“正当公子欲加下手之时,暗道忽然传出动机!我与公子只好收手,随即躲藏起来。待寝屋没了声响,我与公子再进去时却发觉余大兵已经死去了。”
祁水儿这番话令李瀚宇有些疑惑了,随即有些难以理解道:“如此说来这人并不是夜归鹤所杀才对,那为何你不愿提起这件事?”
“公子说若是他不曾封住余大兵四穴,余大兵便不会被杀死,是...是他...间接害死了余大兵!”祁水儿低下头,极度纠结下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李瀚宇一脸吃惊,临道恒则是缓缓点头,这也是为何当初仵作验尸时确定致命伤乃是刀伤而不是窒息所至。
依临道恒所看,那封住的四穴便是令余大兵陷入假死状态,这时候起余大兵便不再呼吸,而在这阶段被杀死,起牙齿自然也就出现了玫瑰齿的症状。
“发生这一切为何你们不报官?”临道恒试探道,他心底已经有几分猜测了。
祁水儿支支吾吾道:“正当公子打算报官时,却不料暗井中有爬出一个人,正是复竹马。他见到我手足无措,又见到了公子,便一口咬定是公子杀死了余大兵,公子为了封住他的嘴,便是施以手段,让他暂时忘却那晚的事。”
“为何不那时便将复竹马杀死,一了百了?”临道恒沉吟道。
“公子不愿这么做,他那时候说第二天便要带我离开理知镇,没必要对他痛下杀手。”祁水儿缓缓道。
闻言,临道恒对原先一些原先已经确定的事重新理了一遍。
若是这般那么夜归鹤没道理画蛇添足地去杀死复竹马才对,也就是说杀死裁缝朱润德的也许并不是夜归鹤。
将朱润德以那种方式杀死,也都是为了栽赃嫁祸给夜归鹤?原先明朗的案情又越发扑朔迷离了。
“你将捱克缉捕了吗?”临道恒这才问道。
李瀚宇微微摇头,轻叹道:“那人不知躲哪避难去了。”
临道恒眼睛微眯,解释道:“此案已经距离侦破只差一步之遥,接下来你随我一起调差便成了。”
原先李瀚宇到时候有些不明白临道恒为何莫名其妙说出那句话,但随着临道恒带着李瀚宇往陈初生的院落赶去,李瀚宇便是大致知晓了一切。原来临道恒怀疑捱克与陈初生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