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能找到那些终末旅人,那种行走在命途上的狂热者,就和那些假面愚者一样。
都知道假面愚者很多,但能真正找出来的还真没几个。
所以云霄简直就是个摆在面前的,行走的标本。
但可惜她最近忙的事情挺多的,现在也没什么空找云霄,也就只能让青雀这个天天摸鱼的家伙跟着了。
看看一位命途早已既定的行者,她们所能够使用的卜术是否能奏效。
是否能用特殊的方法或者力量去修改这终末命途的未来。
这都是很值得钻研的课题,因为他们从来不相信未来是一成不变,只会是那些固定的结局。
就像是,真正地成为了命运的奴隶一样。
一开始青雀还以为会被果断拒绝,实际上根本没想到,云霄答应可以一起做列车。
但没答应带着她一起去找寻自己过去的故土。
而青雀和列车组能走到哪里,就和他没多少关系了。
牌局行至半途,云霄与青雀之间,仿佛上演着一场无形的较量,彼此的智谋与运气在无声的空气中交织碰撞,火花四溅。
坐在他们对面的两人,低头凝视着手中的牌面,以及牌桌上那稀疏的可怜的公共牌堆,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无奈的自嘲。
在这方寸之间,他们仿佛成了云霄与青雀棋盘上的两枚棋子,任凭这两位高手摆布,丝毫找不到翻身的机会。
每一次摸牌,都像是命运之手轻轻拨动琴弦,而他们,只能被动接受那或喜或悲的旋律。
点数在不经意间被自摸的狂澜一点点吞噬,那感觉,就如同遭受了千百次的细微切割,每一刻都在加剧着内心的煎熬,却又无力挣脱这无形的枷锁。
这就是云霄和青雀两人都不盯着他们打,不然帝垣琼玉把人打哭了这种事情,可能真的会发生。
幸运的是,命运的轮盘悄然转动,为这场较量带来了转机。
那两位先前还意气风发的对手,终是因点数耗尽,如同流星划过夜空,短暂而绚烂后,率先退出了这场智慧与运气的盛宴,只余下云霄与青雀。
而在这两人之中,云霄处于明显的劣势,除非一次大牌的冲击,否则这一局,便再无翻盘的余地。
就在此时,云霄伸手摸牌,指尖略微一擦眼眸微微闪烁着光辉,似乎已然知晓了自己当下的结局,低下头来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牌,神色微微沉凝了下来。
沉思了零点一秒,忽然说到。
“青雀,这应该是最后一场,点数差了这些,如果不胡大牌,应该是赢不过你的。”
青雀看着差了三万多点数的牌桌,点了点头。
工作的事情谈完了,自然该轮到好好打牌的时候了。
她的嘴角勾勒出一抹颇为自得的笑意,仿佛胜券在握。
在她的牌势如潮水般汹涌的压制之下,云霄宛如被困于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几乎寻不到任何反击的缝隙。
然而,当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云霄的眼眸时,却意外捕捉到了一抹奇异的光芒。
那光芒,似乎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奋?
云霄忽然一把将自己桌上的手牌摊了开来,又迅速扫了一眼手中紧握的那张牌,眼神中闪烁着某种决绝。
“倘若这张牌自摸,我恐怕是难以扭转败局了。因此,我决定不再等待,直接开杠!三次,应当足够了。”
言罢,他毫不犹豫地展露出手边的牌阵,而青雀见状,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错愕之色。
“你这牌就算开杠自摸最多才一万,你能秒我?不能秒我,我把这一副牌全吃了。”
青雀无比自信,毕竟她此时已经几乎是胜券在握。
手里的牌哪怕不胡,点数也是稳赢云霄的。
而云霄现在在她眼里,也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
“我在漫游星际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一位赌徒,他曾经和我说过,只有抛却理性,才叫真正的博弈,三次开杠,足够了。”
看着所剩不多的牌山,云霄当即一把按住了手里牌,开了第一杠。
紧接着,因为开杠而开始摸第二张牌,却恰好依旧能够和手牌里的牌一起开杠。
此时,随着宝山的牌被掀起,青雀的眼眸都微微有些出神。
因为这两下开出来的宝牌一模一样,再加上是自摸杠所以不会出现杠满停牌的规则。
而云霄此时桌上,已经有相当于八张杠开的宝牌翻在上面。
只是这样最多也才两万点,哪怕直接命中也不会让她多肉痛。
云霄心态稳不住最后不开那一杠,她依然能赢。
“我说了,三次足够。”
话音在青雀脑海里走过,云霄毫不犹豫抓住第三张牌,啪叽一下又摔在了桌子上。
居然还是足矣开杠的牌,这就让青雀有些坐不住了,眼神都有些发直。
“青雀,牌山还剩最后一张牌了,你敢赌吗,最后一张的牌能否让我自摸,宝牌已经足够,这一发自摸,我能当场超了你。”
“既然都做出了决定,何必这么婆婆妈妈的,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青雀脸上的错愕一闪而逝,但却又是在眨眼间露出了开心的表情。
在她眼里,帝垣琼玉就是能容得下任何的可能。
这样的游戏展开如此刺激,才是她追求的乐趣之一。
云霄,则是每次都能给她带来如此刺激的一个人。
这辈子恐怕也很难再找到这样的一个好的牌友了。
“我赌你的牌,和不了。”
虽说有些激动和开心,但青雀依然希望自己能够获胜,而当云霄放下手中的这张牌的瞬间。
两人真是不约而同地说出那句话。
“打帝垣琼玉,还是挺开心的嘛。”
另外两位牌友:so?受伤的只有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