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京城,萧殷济携带夏婉琳回到了宁城。
一路上,他们商量好了,用朝廷地对夏家的补偿款,在夏家荒芜的府邸上,修建宁城之乱祠堂,纪念在动乱中阵亡的官兵和百姓。
这是第一所老百姓和官家一体的祠堂。
春日和煦,宁城城郊,原本荒废的夏府遗址迎来了一片忙碌的景象。工匠们来来往往,测量地基、搬运木料,重建的工作如火如荼地展开。
夏婉琳站在府邸旧址中央,手握父亲的遗物,目光扫过眼前的一切。她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有激动、有怀念,更有一份无法言喻的沉重。
“婉琳,这里便是夏府旧址?”萧殷济从后走来,站在她身旁。他低头看着那片依稀能辨认出建筑轮廓的土地,语气带着一丝感慨。
夏婉琳点了点头,声音低缓却坚定:“是的。这里曾经是夏家的荣耀,也是族人惨遭杀戮的地方。但今日起,这里将重新焕发生机,不再是仇恨的代名词,而是宁城的新希望。”
萧殷济目光柔和地看着她:“我相信,你的父亲若在天有灵,定会为你的坚韧感到骄傲。”
这份重建计划是怀旧与革新的交融体。
两人随即召集负责工匠的大匠师窦元,与他一同商议府邸重建的计划。
窦元是一位年近六旬的匠师,满脸皱纹中透着智慧。他毕恭毕敬地铺开一张蓝图,道:“郡主,萧将军,按照旧府的规模,我已拟出几套设计方案。不知您意下如何?”
婉琳仔细端详,轻声道:“重建虽是为了怀念先人,但我更希望加入新的构思。这府邸,今后不仅是我的家,更要成为宁城的精神象征,昭示忠义不灭、家国一心的信念。”
窦元闻言频频点头:“郡主所言极是,老朽定尽力而为!”
救灾重建工作渐入正轨时,一名身着灰衣的中年男子忽然闯入现场。他神色焦急,冲着夏婉琳跪下,连连叩首:“郡主救命!小人一家受叛军残党迫害,性命堪忧!”
此言一出,夏婉琳神色一凛,萧殷济也立刻上前:“残党?他们在何处?”
男子声音颤抖:“他们藏匿于西城外的密林中,人数不多,却凶狠异常,已夺了我家田地,还要逼我们交银两。”
萧殷济的眉头瞬间锁紧,他低声对夏婉琳道:“看来宁城虽平,仍有余孽作乱。这件事,不能拖。”
夏婉琳目光坚定地点头:“殷济,这不仅关乎百姓安危,也关乎夏府能否顺利重建。我们必须除去这些威胁。”
两人对视片刻,萧殷济转身命令随行护卫准备兵马,而夏婉琳则安排窦元暂停施工,确保工匠们的安全。
战斗的号角再次吹响,宁城的重建之路注定不会平坦,而夏婉琳和萧殷济,也将迎来新的考验……
战争的硝烟散去,宁城重新迎来和平的日子。街巷间人来人往,商贩的吆喝声再次填满了城中的喧闹,而在城主府后院的废墟上,一场重建工程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这里,曾经是宁城的藏书阁——一座不仅储藏着大量古籍,更是城中学子求学之地。然而战火让它化为灰烬,满地的残砖断瓦无不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惨烈的毁灭。
萧殷济和夏婉琳站在废墟前,眼神复杂。
“殷济,我们必须重建它,”夏婉琳坚定地说道,“藏书阁不仅是宁城的文化象征,更是百姓心中的希望。”
萧殷济点头,目光掠过眼前的残垣断壁,带着一丝不甘与决心:“这是我们欠宁城的。这一次,不仅要重建藏书阁,还要让它更加坚固,更加繁盛。”
萧殷济召集了宁城各方工匠与学者,开始商讨重建计划。会议厅内,学者与工匠们争相发言,提出各自的建议。
“城主,我建议以石材为主,避免木质建筑再次被火灾吞噬!”一位老工匠说道。
“石材固然重要,但内部装饰必须讲究,”一位学者反驳,“藏书阁不仅是书籍存放的地方,更是学问的圣殿,文化气息不能少。”
萧殷济听着众人的争论,面露微笑:“两位的建议都很好,但我认为,藏书阁不仅要安全美观,更要便于百姓使用。多设几间阅览室,多添几个楼层,让书籍的存量翻倍。”
众人纷纷点头称赞。
夏婉琳看着他从容的指挥,眼中满是钦佩:“殷济,你总是能抓住重点。”
“这次重建,不仅是为宁城,更是为未来的每一个人,”萧殷济看向她,声音坚定,“要让宁城的文化薪火相传。”
然而,工程的进展并非一帆风顺。在施工中,曾有一位工匠不慎从高处摔落,所幸并无大碍,但此事让所有人警觉。
“城主,工地需要加强安全措施,”负责监工的齐大人忧心忡忡,“这次是侥幸,下次可未必了。”
萧殷济立即下令:“从即日起,加强工地巡查,每位工匠都要配备安全绳索。此外,增加夜间照明,务必确保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