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带走。”
“不行啊,带着她我们肯定走不远。”
“你们快走吧,要是警察知道你们在我这里做这种事情,我店还要不要开了?”老板娘急得差点跳起来。
“你们也别走正门了,从后门走,那里有条小巷,快点快点,不然真走不了了。”
雄哥看了一眼因为惊恐整个人已经爬到床角的良月,又看了一眼满脸焦急的两个兄弟,最后想了想,还是一咬牙道:“走!”
很快,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梁辰带着人赶到的时候,房间里除了良月外,没有其他人的踪影了。
看着良月全身湿漉漉的狼狈的缩在那里,手臂上原本吊着的绷带也不知道丢哪里去了,打着石膏的手臂无力的垂在一边。梁辰瞳孔一缩,他转头跟后面的人交代了几句后,这才抬步走了进来。
“能走吗?”
良月抬头,对上梁辰那双担忧的眸子,她苍白着一张小脸,强撑着点头道:“能。”
说完,她一手撑着床沿,然后慢慢的站了起来。
梁辰见她身上还湿哒哒的滴着水,浓眉一皱,将身上的西装脱了下来直接披在她的身上:“我先送你去医院。”
“好!”
良月双脚发软的跟在梁辰的身后,两人之间隔着也不过两步的距离,良月走了几步,就开始腿脚发软,她无力的靠在墙壁上,两条纤细的腿此刻已经开始打颤。
“还能走吗?”梁辰注意到她此刻的不对劲,其实从一开始进房间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只是良月没说,他也就没有多问。
“不行。”
尤其这里还是很老式的建筑,没有电梯,良月一看到那楼梯,就控制不住的双腿发软,她感觉到脑袋昏沉,双腿也没有任何力气,要不是理智还在,她怕整个人都会跟一团奶油一样,直接原地化掉。
梁辰见她面色渐渐染上了红晕,眸光沉了下来,他接到霍洵舟发来的定位时,立刻马不停蹄的就赶了过来,再结合霍洵舟在电话里说的情况,他大概也猜到了发生了什么。
只是,他没想到曲临宴会这么丧心病狂,不过又想到若不是曲临宴在良月的耳钉上装了定位,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良月的位置。
梁辰没有再多想,看她的情况,也知道不能再耽搁,于是也不等她拒绝,直接强硬的将她直接公主抱抱在怀里。
良月小声的啊了一声,冰冷的身体一下就跌入了一个滚烫的怀里,她原本就身体发软,突然鼻间涌入的好闻的淡淡的青松味,让她整个人如同一桶汽油被瞬间点燃一般。
梁辰感觉到良月身上衣服上的水渍透过他的衣服渗透进了身体,冰冷和炙热碰撞,让他差点脚步一软,他低头,就能看到良月头顶湿漉漉的黑色长发柔顺的贴在头皮上,可能是药物的缘故,原本苍白的小脸此刻透着红晕,整个人看起来,像极了三月初春枝头盛开的桃花。
将目光收回,梁辰抱着她快步下了楼。
刚下楼,就看到霍洵舟的车已经停在了那里,而霍洵舟刚打开车门下了车,似乎是听到了身后的响声,他转头朝着梁辰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
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就那样站在那里,视线相撞,而此刻的良月只感觉全身难受的厉害,隐忍的泪水早就糊满了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她仰起头,呼出的气体都是热的。
“梁辰,我难受。”
她的声音绵软得像只奶猫,酥酥麻麻。
梁辰将目光收了回来,他低头看着怀里的良月,见她眼神迷离,低头小声道:“再坚持一会儿,我们去医院。”
“好。”
霍洵舟自然也听到了,他忽略心底的不悦,快步走了过来:“阿辰,谢谢你救下了我妻子。”
妻子两个字,他咬得格外重。
见霍洵舟伸过来的手,梁辰犹豫了两秒,他看了一眼良月又看着自己的兄弟,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你先送她去医院,她的情况不太好。”
“好。”
避开良月受伤的手臂,将良月放到霍洵舟的怀里,原本炙热的胸口一下就冷却下来,让他感觉到了一阵寒意。
“改天再上门答谢。”
“我们是兄弟,不用这么客气。”
霍洵舟也没有再说话,抱着良月直接上了车。
“霍总,少夫人......”
“先去医院。”
“是。”
李阳从后视镜一眼就看出了良月的不对劲,他也不敢再耽误时间,一脚油门,朝着最近的医院开去。
此时的良月药效已经完全上来了,整个人越来越迷糊,鼻间,全是熟悉的味道。
“霍洵舟,霍洵舟?”
她双颊绯红,素白的小手茫然的在身下的男人乱摸着,似乎是忍到了极点,声音里带着哭腔,哼哼唧唧的喊着霍洵舟的名字,那娇软的声音,听得开车的李阳脸都红了。
“我在,别闹,就快到医院了。”
霍洵舟自然也知道她是被下药了,恼怒曲临宴的同时又恨自己竟然把她一个人放在那么危险的地方,要不是临走的时候曲临宴告诉他,他给良月带的耳环里装了地位,他都不敢想如果再迟来几分钟会发生什么。
他沉着目光,视线落在良月耳朵上那个圆润的珍珠耳环上,长指轻轻碾了碾那颗圆润的珍珠,然后将它取了下来。
耳边传来的痒意让良月越发的难受,她哼唧着,像只小野猫一般在霍洵舟的怀里拱了拱,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又伸手拉住他的手。
“难受,我难受。”
她拉着霍洵舟的手,原本的哼唧变成了小声的啜泣,双颊已经绯红,整个人显然已经完全被药性控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