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龙师势力微薄,但还是像个苍蝇一样烦人的,不通敌也能扯出一堆屁事来闹心。
就比如现在。
一位龙师严肃的点头,“龙尊大人尊贵,我们自然得好生教导,平寒君不必担心,至少我们是不会对龙尊大人动手的,这是我们的底线。”
雾江抬起眼皮子看了一眼龙师。
这话谁信啊。
雾江看了一眼往他身后缩的丹恒,揉了揉丹恒的脑袋,“不用怕他们。”
“我没怕。”
丹恒的目光有些复杂,看着往日那一张张扭曲的嘴脸,现在在他面前如此卑微,仿佛已经解气了。
雾江垂眸看着丹恒。
“不必强迫自己,他们不值得。”
“雾江!我们尊称你一声平寒君是给你面子!你不识好歹还要一再逼迫我们到死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你这个汤海就存在的垃圾,我们是对父母没印象了无所谓,但是你……不好受吧?”
试图攻击雾江最薄弱的地方。
雾江转了转手腕。
“丹恒,闭眼。”
丹恒不解,但还是闭上了眼睛。
雾江凑近龙师。
“有时候真的给你脸了,”
龙师莫名紧张起来,看着雾江的竖瞳,身子颤栗,但仍犟着继续试图戳雾江的痛处。
雾江为什么看起来毫不在意,像这种人不应该最重视亲情吗?只有拥有了才会在失去的时候癫狂才对!
雾江抬手,干脆利落的给了龙师一巴掌。
龙师被这一巴掌带的脸偏向一旁,身子都踉跄了几步。
“你……你!”
本来想说你居然敢打我,但是龙师后知后觉想起来,雾江看谁不爽就都能扇一巴掌。
“丰饶孽物我都能给两巴掌,你?我更是降龙十八掌。”
龙师指着雾江半天说不出几个字,咬牙切齿,狠狠的撂下狠话,“你这么滥用职权,迟早会遭到报应的!”
雾江揉了揉拳头,“会不会收到报应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好歹干了点事,你是完全就是一条只会在阴沟里翻不了身的混账玩意。”
龙师刚想跑路不想惹雾江了,雾江抱起丹恒,“去,给他几个比斗。”
丹恒:?
有这种好事?
丹恒也不装了,很干脆的给了龙师好几个巴掌。
直到龙师的脸都被扇肿了,哭着跑开。
雾江摸下巴,“我还没打哭过别人哎。”
丹恒摊手,“被小孩打了心里不平衡?”
雾江挠挠头。
被小孩打了就会心理不平衡吗?
那以前……
想起一个故人,打的三七开的故人。
可惜了,现在他喜提蹲永远的局子,不能再反复利用……不是,好好叙叙旧了。
雾江揉了揉丹恒的脑袋,目光落在丹恒的眼睛里,“你现在想学点什么?想学什么说不定我都能教一下。”
丹恒也在看着雾江的眼睛。
眼睛好美,像藏着一片天空。
眸底的金色像是一种独特的意境,让人每次看雾江的眼睛都能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真好看的眼睛啊……
莫名好想看到他眼尾嫣红,想哭的样子。
想想就很疯狂。
但是如同生长出来的荆棘,缠绕进了心脏,微微刺痛却不舍得直接毁掉。
大抵是疯了。
丹恒在被窝里蠕动了几下后,没动静了。
-
雾江放下了杯子,闪身到丹恒房间门外,轻轻敲了敲,没有回应。
雾江垂眸,步子向前一迈,穿过了门,到了丹恒面前,轻轻把被子扯了扯,把丹恒放好,盖好被子。
也不怕闷坏。
“…嗯?怎么就像我的睡姿了?”
雾江低声与身边的人交谈。
“…哪有,我有蜷缩起来睡觉吗?”
“…嗯,好吧,也许真的忘了。”
雾江又一次穿过门,径直离去。
“将军,那位龙师的事还要处理吗?”
言辞和久安前后离去后,雾江提拔了两个以前培养过的人上来接手他们的工作。
接替言辞的策士名为泽喻,性子却似久安,般跳脱。
而久安原本的云骑管辖职位,现在由一个叫延平的安静小伙担任。
现在是泽喻汇报工作的时候。
雾江抬了抬眼皮子,“你意下如何?”
泽喻看了一眼手里的光板,“我个人吧,觉得在他路过巷子里的时候,麻袋一套拖角落锤一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