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贵妃望着皇上,关切地说:“皇上气色倒是好多了,药已经熬好了,怎么先喝参汤了?”
皇上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你杀了夏邑?”
熹贵妃面色平静,答道:“皇上一向教导臣妾,无用之人,不必留着。皇上圣明庇佑,臣妾只需依赖皇上便是。皇上,服药吧。若是怕烫,臣妾先尝一口。”说着,她端起药碗,轻抿一口,眉头微皱,“好苦。不过良药苦口,皇上放心饮下便是。”
皇上却将药碗搁在一旁,叹道:“药既然苦,就先搁着。是朕的嫔妃们在哭吗?她们也知道朕不久于人世了吧。”
熹贵妃微微一笑,道:“宫中人人都道皇上快驾崩了,提早哭一哭,不是哭皇上,是哭自己。”
皇上闻言,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朕一向喜欢你坦诚。朕有一事要问问你,弘暖到底是不是朕的孩子?”
熹贵妃从容不迫地回答:“天下万民都是皇上您的子民。不过臣妾有一事,还请皇上定夺。”
皇上问:“何事?”熹贵妃道:“宫中出现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孙答应与人私通,被人发现时,孙答应的赤色鸳鸯肚兜还挂在那个狂徒的腰带上。”
皇上闻言,怒不可遏:“朕还没死呢,她们就这样!杀了她,五马分尸!”
熹贵妃淡淡地说:“要杀要剐都听皇上的。不过皇上放心,臣妾就算再恨毒了你,也不会谋夺天下。毕竟臣妾还要过自己的下半辈子。”
皇上气得脸色铁青,怒喝道:“放肆!你果然与老十七有奸情!你竟敢谋逆背叛朕!”
熹贵妃毫不畏惧,冷笑道:“不妨告诉皇上,回宫后在你身边的每一刻,每一次与你接触,都让我觉得无比恶心。宁嫔也是如此。”
皇上挣扎着想要起身呼喊侍卫,却发现自己已经力不从心。熹贵妃冷冷地说:“来人?侍卫都被臣妾和贤皇贵妃姐姐遣走了。臣妾就在这儿,皇上吩咐便是。不过皇上刚服下参汤,动怒无益于龙体安泰,只会让皇上五内郁结,心火难消。皇上,息怒吧!”
皇上瞪大眼睛,满是不甘与愤怒,却终究无力地倒在了床上。熹贵妃知道这场权力的游戏,她们已经赢了。而皇上,则在愤怒与绝望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贤皇贵妃静静地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深沉的夜色,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经过精心策划与布局,她的谋算终于得以实现。然而,当这一刻真正到来时,她却没有预想中的那般喜悦,反而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与不真实。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她知道,现在不是纠结情感的时候,她必须振作起来,因为接下来还有一系列的事情等待着她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