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柏武想着,便来到了厨房。
两个厨房的帮工,正坐在地上的小板凳上,背靠着背打呼噜。
云柏武随便转了一下厨房,又在厨房后院发现,一位小厮身上的皮肤溃烂。
小厮一边打扫着后院卫生,一边时不时地在身上抓挠,令本就溃烂的伤口更加地恐怖。
再看石桌边,一个丫鬟正打着呵欠,撸起裤管推按着小腿。
丫鬟的小腿被按压过后,肌肤凹陷下去,许久后才慢慢回弹。
...
他们的这一系列症状,都是烟瘴之毒所致,通俗来讲就是南方人惯常面临的湿毒。
自古岭南就有谈烟瘴闻之色变,但其实湿毒说好处理也好处理,说难处理也难处理。
只要用了正确的药方饮食,再勤加运动出汗,还是很容易缓解烟瘴之毒带来的症状的。
只是古人医学落后、处理烟瘴之毒的相关经验不够丰富,所以才会对烟瘴之毒很忌讳。
至于避免烟瘴之毒毒害人体的饮食宜忌,大多数人都不懂。
也是只有少数精通医理的大夫知道宜忌。
正值回南天的时节,又被歹人在饮食中故意做了手脚,现今武王府上上下下的人都开始爆发出烟瘴之毒。
云柏武随即拉上五名府上的小厮,带上药篮子和小锄头,就往城外山头方向寻去。
云柏武在茂密一片的山林里头找了一阵,最后指着有五指叶子、结了一颗颗小果的小树说:
“这种叫五指毛桃,你们看到这种药材就全都挖了它的树根带回去。”
“是,武王!”
这一片的五指毛桃很多,五人**协力挖了一个时辰左右,就像捆柴火一样挖了五大捆的五指毛桃树根。
“武王,这五指毛桃有什么作用啊?”其中一名小厮问到。
“你们没听过,有毒蛇的地方百米之内必有解毒药草吗?
一样的道理,岭南是烟瘴之地,也必然有解烟瘴之毒的药草。
这种五指毛桃的树根拿来煲汤喝,可以解除烟瘴之毒。”
“真的假的?要是真的话,回头我得多喝两碗。”
“我也是我也是。”
“不过,我是南方人,之前怎么没听说过呢?”
“屁话,你能有武王见多识广吗?”
......
几人一边把五指毛桃砍成一小段,一边闲聊起来。
云柏武在附近继续搜寻着其它的药草。
趁着云柏武不在,那名南方本地的小厮悄声说:
“这药材我之前从来没听过,也没见人吃过。
武王却说能吃,我们还是尽量不要吃的好。
万一吃出问题来,丢的可是我们的小命。”
“对对对,刚才武王在这里,我没敢唱反调。
毕竟人家是王爷,总得给人家面子不是。
万一要是没顺着人家的意思,把你给噶了,那就玩完了。”
“伴君如伴虎,在王爷手下办事也是如此。”
...
云柏武很快又找到一大片土茯苓,便折返回来准备叫五名小厮一起去挖土茯苓,却无意间偷听到了五人的对话。
原来他们这么不相信本王!
喝不喝是你们的事,身体也是你们自己的。
“咳咳...你们过来,跟本王过去那边挖土茯苓。”
云柏武的去而复返,令五人赶紧闭嘴不语。
“土茯苓,武王,这一定也是解烟瘴之毒的药材吧?”
“没错,正是。”
“回头我也得多喝两碗。”
“我也是。”